“没关系,我可以唱给你听。”
这句话沈初弦记了很久,不知上哪听的距离产生美,硬是忍着暑假没跑去找温玉照。
总算熬到开学,离收到温玉照录的歌不远了。
“这周住我们宿舍吧?”
军训周,沈初弦觉得温玉照累,每天往返跑,衷心希望他住下。
“没事,我身体还好。”
周如生这周都没有要事,被安排来接送孩子。
“那午觉回宿舍睡好不好?”
“嗯…好。”
沈初弦终于笑开,三两下干完饭,端起餐盘招人离去。
“睡我这儿吧?”
“没事,随便躺躺就行。”
“那床那么硬…”
温玉照觉得身上出过汗,不想去他床上,坐上学长位置。
却见那人面上发起愁,似乎又不高兴起来,闷声答应,抱着冬被给他铺床。
瞧他那样温玉照又失了笑,心中明白他当自己是嫌弃他,但此时睡意上来,没接着逗他。
等下午点到时——
“沈初弦。”
幼稚鬼
“到!”
温玉照抿了下唇,眼神正得发邪,教官都连连点头,要他们学,惹得沈初弦频频看他,被逮到又是一顿罚。
“沈初弦这t当得太好了,我腿都抬起来了教官硬是一点没看见。”
梁辰撞了下他肩膀:“暑假吃多了?这么肉。”
“滚啊,烦死了…”
没好气推开他,没想到他更来劲:“哎呦,吵架了?”
“…何煦呢?能不能把梁辰打一顿啊?”
梁辰坐端正了不再管他:“就你会喊人,等我去班长那参你几本…”
沈初弦耐不住,往温玉照那去,他正和盛衍聊着。
盛衍这学期如愿分到1班,与温玉照差不多高,两人自然排在一块儿。
沈初弦与梁辰猛长不少,但他大概是这里最不乐意长高的,看着盛衍眼红得很。
“温玉照…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他低下头垂着眼,往温玉照身边凑,又怕他嫌,还持着一定距离。
盛衍摇摇头,蹭去另一边与朋友对上头闹去了。
“没有,我怕床塌。”
沈初弦眼睛瞪大了:“我真胖了??”
倒也没有,但温玉照不愿告诉他真相。
“我从今天开始不吃…”
“我身上有汗,不想弄脏你的床。”
“你还说不嫌弃,明明…啊?”
话讲了一半才回神意识到温玉照是嫌他自己。
望过去,他已经皱起眉,也不给自己留个眼神,似乎是气着了。
“我错了…!”
沈初弦巴巴地贴过去,正想碰他,集合训练了。
这鬼天气热死了…不知道温玉照怎么样,怎么还没结束…
“这回还不错。”
教官没逮到他张望,憋了句夸的,谁知这人是没了心事、想别的去了。
又过两日,阳光实在好,糍粑立在锅上滋啦作响,怨气冲天冒了烟。
午休时宿舍走廊已经摆上牛奶薯片,更有甚者蒙着校服作法求雨,肩负两级学生的期望跳了半个午休。
下午仍天晴,闷着头上刑,只是没站一会儿…
哒——哒——哒—哒哒…
人群显然嘈杂起来,
“这是我落泪的声音还是雨滴的声音??”
“…你说,求雨烧的是血条还是蓝条…”
不时雨下得猛烈,个个眼睛冒光,总算等到教官发话:“全体都有!稍息、立正!”
“解散!”
“耶!!”
这片的学生都欢呼,沈初弦急急找着温玉照,虽没什么用处,仍固执伸手在他眉眼上挡雨。
盛衍将温玉照往那边送了把,自个儿扒了朋友的校服顶在脑袋上勾肩搭背走了。
“哥,小心点!”
防止事故,队伍循序解散,沈初弦瞅着人群还是放不下心,在踏雨奔跑的人群中拉住温玉照的手腕。
都没说话,耳边是打闹嬉笑声,难以不受感染。
那是阵不加以掩饰的笑声,这翻转池中,人找到最亲近的朋友。
“呃…好难受…”
雨中不觉得,这会儿进了室内才有了感觉,浑身湿透,衣物黏着皮肤,身子都沉了几分。
“谁先洗?”
温玉照看了沈初弦一眼,获两人一致赞同,
“沈初弦你去吧。”
“?”
他想到上回发烧的事,最终还是接受了,找来浴巾一边叮嘱:“你把衣服脱了拿浴巾包着…”
温玉照应下后,也认真擦干身体,最后将浴巾披在头上,蹲坐在凳子上翻书看。
“班长等会你先去吧?”
“你们俩先。”
温玉照自然不答应,他身体一向好,照顾人惯了,让他俩自个儿抉择。
“我好了!”
很快门开了,他身上还潮着,散发热气,将浴室让了出来。
“去,”
梁辰抓起何煦的衣服连人一同推了进去,
“哥们要做这寝室身体第二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