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李景璋很是满意。
“谢陛下赏赐。”窦清绾伸手摸了摸头上多出来的金钗,笑得温婉。李景璋见了更是爱不释手。轻轻把人搂在怀里。
“清绾,你这段日子好好将养,来日为朕添一个孩子,可好?”
窦清绾娇弱无骨地靠在李景璋胸口上“臣妾全凭陛下做主。”
李景璋松开她,在她头上打量了一番。
“下次出来打扮打扮,你如今是朕的人,穿得这么素净做什么?”
“是,陛下”
没过几日,满宫里就传开了,陛下晋了窦美人为贵姬。赏赐流水一样送进她的漪兰殿。
这段日子,顾勋经常待在书房里,他近来得了几副好字画。前段日子也因为父亲骤然离世,母亲卧病在床,他和大哥大嫂都抽不开身。如今母亲病愈,他也放心不少。
铺开宣纸,顾勋便开始潜心绘制一副兰花。
房门响动,顾勋抬头一看,是宋朗月回来了。他前两天派了宋朗月继续去盯着沈溪,看看他还有什么异常。
顾勋提笔,一片栩栩如生的叶子跃然纸上,漂逸如女子身披的披帛。
“回来了?那小公子最近在干嘛?”
宋朗月回道“做饭,收拾屋子,洗衣服,码柴,喂鸡这些。”
听了宋朗月的话,顾勋哑然失笑,轻轻摇头“想不到啊,这小公子还会这些。”
收敛起笑容,顾勋继续开始描画他的兰花,不多时,一株兰花呈现在眼前。
“将军妙笔生花啊,这兰花跟活了似的。”
“可先别拍马屁了,李佑枫最近有什么动作?”
宋朗月也收敛起开玩笑的神色,回道“这倒没有,也不知道肃王是不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哼,这肃王向来如此,不管他。”
宋朗月走后,顾勋从怀里摸出母亲给的那只羊脂白玉手镯,找了一个锦盒收进去,搁在书架最上头。母亲也真是,他如今也没看上谁,这定情之物倒是给他准备好了。
没过几天,就听派去的暗卫说,肃王的人动手了。那对老夫妻被活活烧死,沈溪也被打入了天牢,就等秋后问斩了。问言,顾勋愣了一瞬,而后换上一副淡漠的神情。
姚祈云在一旁听着,笑道“看了将军眼里的虎崽还是被肃王这只猛虎的利齿咬住了喉咙。将军要不要去天牢里看看?”
“自然要去。”
不过半个时辰,顾勋就策马来到天牢,亮出手中的令牌,狱卒便恭恭敬敬迎他进去。
“沈溪在哪里?带我过去。”
“是”狱卒带着他来到一个低矮潮湿的牢房,牢里爬满老鼠,蜘蛛,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透过栅栏,他看见沈溪靠在墙角坐着,他的手脚上都带着镣铐,头发随意披散着。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有几处地方还有血迹。
狱卒打开门,离开了。在顾勋踏入牢房的那一刻,沈溪抬头看了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去。
“怎么?小公子不认识我了?”顾勋坐在他面前的长凳上。
“自然是认识的”依旧没有抬头。
顾勋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谋逆造反之人,你父兄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就那么死了太便宜,你,就慢慢替他们赎罪吧。”顾勋轻轻在沈溪脸上拍了几下,用指甲轻轻沿着那道疤划了下来。
他明显感受到,沈溪的恐惧。
“怕什么?你爹和你哥都打算谋权篡位,你居然这都怕,也不嫌丢人?”
沈溪沉默不语,顾勋也觉得没意思,正好此时,狱卒过来告诉他,皇上要见他。
顾勋即刻策马入宫,在宫门外下马,依照规矩放下武器,这才来到御书房。此时,李景璋正在批奏折,见他来了,也不抬头“不必多礼了,坐吧。”
“谢陛下”顾勋依言坐下“不知陛下急匆匆唤臣前来,有何要紧事吩咐?”
李景璋合上奏折,将毛笔搁在笔架上。
“你去看过沈溪了?”
“是”
“那你可知,等到秋后,便要以谋逆罪论处,将沈溪斩首示众?”李景璋抬头看他。
“臣听说了。”顾勋如实回答道。
“朕需要你帮朕做件事,你到时候,带着朕的免死金牌去刑场,救下沈溪,把他安置在你府里。”
顾勋百思不得其解,起身问道“陛下,这是为何啊?”
李景璋把桌上的免死金牌扔给顾勋“因为,朕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可不能让他轻易死了。顾卿,你可明白?”
顾勋拿着那枚免死金牌,仔细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李景璋的如意算盘是怎么打的了“臣明白,陛下放心,臣一定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