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遇到露露还有小柚，陆云雀可能根本意识不到正常的友谊应该是什么样的，只会觉得王玥之所以让她不舒服，是因为自己没有刘佳那样会来事。

正常的朋友不应该是像她和王玥这样，一点私人的缝隙都没有，刚才那个完全不顾她意愿的吻，根本不应该存在于朋友之间。

陆云雀突然意识到，王玥在对待他的时候是没有边界感的……

她之前是王玥和刘佳的小尾巴，是见过两个人怎样相处的，她们虽然形影不离，会牵手走在一起，甚至还会用很多同款的私人用品，但王玥对待刘佳的时候绝对不会像对待她这样。

起码不会走在学校的时候被人认为是情侣。

她现在已经答应和王玥一起上下学了，自然没有理由再中途反悔，但是如果王玥一直用这种没有边界感的态度对待她的话，她会觉得很难受。

她到没有真的觉得王玥是女同，毕竟如果她喜欢女生的话，一开始又为什么要交男朋友？裴之焯的存在让陆云雀对王玥亲密行为的忍耐阈值变高了些。

——

三个月之后天气转凉了，陆云雀在校服外面套了一件大红色的羽绒服，米白色的小兔子围巾把她的半张脸都给遮住了。

为了暖和，她脚上还穿了毛茸茸的红色靴子，看起来像个不伦不类的年娃娃。

这身搭配是云鲤见到了能够当场吓昏过去的土气，陆琛看起来潮，但他的衣服配饰都是造型师帮忙搭配的，他自己本身审美一般，再加上爸爸看女儿多少有点滤镜。

也不觉得这身搭配土，只要暖和怎样都是好的。

柳玲看她这身没说什么，但是给她买了一个新的靴子，陆云雀这个靴子是和小柚一起去逛花鸟市场的时候，在外面的一个路边摊上买的。

她以前在大山里的时候，冬天穿的就是这种靴子，她绝得很暖和，所以哪怕有了新的靴子，她也还是穿着现在这一双。

从班上出来，就看到一只等在那里的王玥，她手上捧着一杯热饮，不由分说地塞进了陆云雀手里。

王玥审美在线，穿着很有设计感的浅咖色外套，和她走在一起的时候就不像是一个图层的。

她现在升了一个年级，付闵行他们都跑到高中部去了，高中部和初中部是隔开的，陆云雀终于不用担心一出班级门就遇见恶心的人了。

王玥手里空了之后就开始伸手扯她的围巾，她的手事先被热饮捂热了，将手心贴在她被冻得通红的脸颊上。

陆云雀偏头想躲，但是没有躲开。

王玥望着她笑得眉眼弯弯：“你这围巾不保暖呀。”

她还是不习惯这样的亲昵。

这时候王玥外套兜里传来了嗡嗡的响声，她才终于把手从她的脸颊上移开，她兜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蹙着眉接通了电话。

“喂……嗯下课了……”

“还带奶茶，你有这么好心，你是不是和付闵行在一起？”王玥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差。

但随后又缓和了许多：“……那行吧，我一会和云雀出来。”

云雀手里捧着热饮，一边咬着吸管一边看着王玥。

王玥挂断电话之后转头和她解释：“裴之焯在校门口，等我们，他说给你还有我都带了奶茶。”

末了还添上了一句：“他没和付闵行一起。”

陆云雀看着王玥这样一幅一提到付闵行就咬牙切齿的样子，心想肯定是因为付闵行和裴之焯两个人走太近了，王玥心里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