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离温说。她还处在极度兴奋中,握刀的手甚至在微微发抖。
当钱非的公鸡的力量融入体内那一刻,离温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畅感,就像是这份力量天生就属于她。
这种感觉,太棒了。
压迫感随着红日一起消失,离温动动脚,把钱非的尸体也踢下台。
但半个钟头过去了,台下的人大眼瞪小眼,再没人上来挑战。
刘严见状,笑呵呵地直接宣布她获得进入混沌空间的资格。
离温把短刀收进腰里,跳下台,在一众人惊讶恐惧的目光下,她走到九常身边,轻描淡写道:“我去洗把脸。”
九常:“……好。”
离温刚进酒楼里,刘直就端着一盆干净的水走过来。
“大人,您用。”
然后还贴心地递上毛巾。
这水里应该是加了治疗伤势的东西,洗完脸后,离温脸上的擦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她又把伤的比较重的手臂泡了进去。
离温问:“什么时候能进混沌空间?”
刘直:“今晚就可以。您的屋子我们已经派人收拾过了。”然后他又压低声音:“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从离温来到这里开始,酒楼的人就一直在密切地关注她。昨晚一个男人跑进她房间,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后来离温没事人一样还叫了饭,刘直就没放在心上。
直到今天早上,离温楼下的客人说天花板渗血水。刘直这才壮着胆去敲了离温的房门。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香肩半露、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的男子躺在地上,已经凉透了。
刘直恍然大悟,并自觉地为宫里来的大人处理好。
离温不知道刘直误会了什么,只是单纯地认为他们对自己“宫里人”这个身份有些忌惮,所以什么也不敢声张。
手臂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盆里的清水也完全被鲜血染红。离温拿过毛巾擦了擦手臂上的水。
“好。”
离温又回到擂台找到九常。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两把太师椅,正对着擂台,是个观看比试的绝佳视角。
人群自觉地远离了这人,太师椅周围就留出了一片空地。
离温就离开了一小会儿,但再回来的时候众人的眼神都不太对了。
九常一只手开始盘他的玉。离温这次看清楚了,那是只小狐狸。
离温:“你什么时候上场?”
九常:“我?我上过了啊。”
离温:?
九常:“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出风头吧。所以我就……”
他的表情十分欠打:“节省时间,让他们一起上了。”
擂台下多了起码三四十具尸体。刘严黑着脸,一边指挥帮手往外抬,一边阴毒地盯着九常。
绣春楼始建至今,他们和平酒楼暗地里找了无数麻烦,但无一例外都是铩羽而归。
但很奇怪的是,那些活着回来的人都没有见过九常出手。
时间一久,刘严就想当然地认为九常身边有高人保护,他自己则是个花架子,说不定连兽师都不是。送请柬也是想羞辱一下他。
但没想到啊没想到。
刚才的比试,一对四十,九常一个人,在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里解决了四十名兽师。
他的兽就一只手掌大的小黑蝎子而已,但却行动极快、毒性极强。被它碰到的兽师全都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刘严捂住心口,心有余悸。方才那只蝎子差一点就误伤了他。刘严做掌柜已经二十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是和擂台上的九常对视的那一眼,他竟然平升恐惧。
九常在比试中故意大出风头,就是想告诉大家,他可不是花架子,绣春楼更不是。
他的眼神告诉刘严,他已经动了杀心。
刘严握紧了袖口下发抖的手。
九常不能留了。
刘严径直走进酒楼:“刘直,最近有兽师接活吗?”
刘直:“有的大哥。”
刘严拍板:“找人,越多越好,赏金出高点。九常必须死。”
刘直犹豫说道:“可是之前,我们下手这么多次,没一次成功的。哥你也看见了,那九常这么厉害,什么样的兽师能杀死他啊?”
刘严一巴掌扇了过去:“你问我?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他不死,咱俩就得死!”
刘直捂着脸不敢说话,刘严正在气头上。
“我们可以接。”
两人齐齐抬头看向门外。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女人说:“我们保证杀死九常,你们能开价多少?”
刘严不动声色地打量两人,斟酌道:“五分之一和平酒楼。”
女子摇摇头,笑着说:“一半。”
刘严思索片刻。
“成交。”
刘严:“敢问两位大人姓名?”
女子回答道:“我是绿萝,这位是我的丈夫毕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