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可是我不开心了,我就想要杀个人舒坦舒坦。”
求生的本能下,宫女剧烈地挣扎着,一声骨头断裂的声响后,她脖子一歪没了动静。
唐棠松开手,手下的身体毫无生气地倒在地上,虎口处沾上了血迹,她嫌恶地在宫女的领子上抹了抹。
一双白皙的手裹挟着一阵香风从身后探出,攀上唐棠的肩。
一个脸色苍白,身材瘦弱的男子抱住她。
“不要生气了。”他把唐棠打横抱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后,将人放在腿上,“今天可是你的生辰宴,寿星应该开开心心的。”
唐棠抬头看他,眉眼松懈,然后伸手抚上他的脸。“白君,要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听话就好了。”
白君蹭了蹭她的手掌,也没有继续往下问。
唐棠舒服地倚在他的怀里,主动告诉他:“我让人去接应她,从东门进,走上个半天再派马车去接她。可谁知道那个贱人运气这么好,正好碰上竹明。她竟然还和谢轻见面了!”
“按照我的计划,她会在很狼狈的情况下和谢轻碰面。但是现在,一切都乱了!”
白君静静地听她说完,安慰道:“那就换个计划。”
唐棠问:“什么?”
白君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晚宴什么时候开始?”
唐棠:“你说的是外面的宴会还是里面的?”
刚说完,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对啊,我把她引去后院就行了。”
“谢轻是绝对不会喜欢一个大庭广众之下出丑的女人!”
白君变戏法似的拿出被唐棠冲动扔掉的瓷瓶递给她。
唐棠接过去,心情颇好地在白君的脸颊亲了一下。
“知道为什么所有的面首中,我最喜欢你吗?”她描摹着这张眉眼有六分像谢轻的脸。
“你听话、懂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要的不讨。”
“而且,你只有我了。”
……
离温看着门口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却始终没有看到自己期望的身影。
与其说是生日宴,这里更像是一个聚会,一个能让一群有头有脸的人去结识另一群有头有脸的人的地方。
前院的人越来越多,只有少数人越过第二层把守,去了后院。
又一个人进去后院后,离温看着重新紧闭上的门,心里有了想法。
她转身对唐棠留下的宫女说:“去哪里换衣服?”
小四打了个手势,离温跟了上去。
小四带她来到一间屋子前,推开门。桌子正对着房门,离温看到了盒子里的衣服。
离温走进去,身后的宫女也要进来,被她挡了回去。
“我想顺便在里面休息一刻钟可以吗?”
小四看了看离温,又看了看屋内,思考片刻后,点点头退了出去。
离温关上了房门,插上门闩。
前院和后院被一排房子隔开,中间只留了一扇门行人供人通过。
现在那个仅有的通道被人守着,想要去后院,只能从那一排屋子下手。
离温走到窗户边往外推了推,发现窗户被封死了。
她抬头看向房梁,然后小心翼翼地张开翅膀飞了上去。
离温拿出黑刀,在角落捅穿了砖瓦,然后一点一点的往外延伸。黑刀的锋利程度超乎她的想象,瓦块切口平整,甚至没有细小的碎片掉下里。
离温在嘈杂的音乐声中,用这把短刀给屋顶开了个大洞。
确定洞的大小能容得下她通过后,离温双手一撑,跃了上去。
她稳稳地落在屋顶,匍匐下去,观察着后院的情况。
后院空间很大,人却比前院的要少很多,而且大多数各据一地,互不干扰。
离温寻找着目标,终于在假山旁边的凉亭里看到了那一头显眼的白毛。
早在唐棠说出谢轻这个名字的时候,离温就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
整个华都,姓谢的就只有一家。
这人进来的时候,那一群人的反应太过反常,有崇拜,但更多地是忌惮。
据说谢家家主谢轻仙人之姿,十五年容貌未曾衰老半分。
守了这么久,她就看到这么一个长得好看的。
而且,唐棠似乎很在意她和谢轻见面这个事情。
唐棠作为穿书者,她的一举一动离温都得留个心眼。
她到底在怕什么?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离温想去找他打听一下阿姊的事情。
她还是很在意谢轻发绳上的贝壳。
那个贝壳的存在和红绳一样,格格不入。
或许是阿姊留下的信号呢?
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等宴会结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次遇见他。
她要抓住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