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什么用？”

“他们说是可以‘提升身体素质。’”燕云川挥手，那晚所见所听的内容，浮于氤氲的白雾之上。青耕鸟的记忆很好，简直就是高清□□摄像机。

西装那人倾身：“上次送去的那支橙色的，测试者已经可以坚持到6分钟了，如果有等级更高的内丹，提取液效果肯定会更好。”

“当然有更好的，只是。。。”

“价格好说。只要你能拿到更高等级的，好处少不了你的。”

“那你们等我通知。最近那尊凶神回来养伤，我们组长肯定要和他沟通进度，我可能活动不开。”

“你尽快搞定，毕竟赚的都是你的。”

“那当然。只不过这东西毕竟是妖的内丹提取的，祝哲有凶神当实验的大白鼠，你们可千万不要一次性都用在同一个人身上，普通人类的身体素质肯定是扛不了多少次的。”

“放心吧，我们的志愿者，都很宝贵！但毕竟有人想挣钱，有人更想变得强大呀！”西装男人笑了一下，一脸的温柔像是在安面前这位男士的心。

“那就好。”

“还有吗？”钟禾问道。

“没了。”

很好，和之前他九死一生时吸收蓝色妖丹由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自己吸收时需要一张辅助符箓，拥有漫长的前摇，而他们提升时只需要给自己扎一针。

使用效率更高！

钟禾的手指在注射器上轻敲：“那你找我做什么？这种事情你找局长比找我有用多了吧？”

“我只相信你。”

“为什么？”

“眼缘吧。”燕云川含笑，眉眼间皆是风情：“不知道为何，见到钟组长的第一眼，便觉得眼熟极了。”

呵，好老套的对话。

在钟组长还没修炼成这尊冷面阎王前，上学时的他肤白俊俏，深受一众男女同学的喜爱与照顾，自然情书告白等一系列流程也经历过。

害羞点的同学低着红彤彤的脸，递上情书，他绕着走就行；后来有大胆一点的拦下他当面告白，他说人家认错人。

乍一听这妖说出这种话，他也只当耳旁风刮过。

毕竟钟组长见得多，心态稳如老狗。尤其这几年进了缉妖局，虽然不善与人打交道，但是在对妖作战方面，拥有着无限方案，包括但不限于见妖说妖话，与妖共舞并成功解救人质。

钟禾心内吐槽，面上却是不显，只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不好意思，我对这个没兴趣。”

燕云川却是不急，缓缓道：“钟组长，你们人类研究了妖丹这么多年，却也只研究出利用符箓作为媒介来吸收妖丹的力量，并由此转换为自身的能力，但是现在却出现了妖丹的提取液。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什么。

祝哲他们还在寻找更为稳定且使用率更高东西作为媒介传输能量，钟禾是他们唯一的临床试验人类，因为上头根本没钱搞这个项目，只能让他们自己拉关系，找赞助。

他们这些科研人员只能利用手头上能利用的一切物品及关系，搞这项研发。

祝哲在太平间见到沉默的钟禾，兴奋不已，当即将自己筹备的计划说给他听，钟禾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当他们还在寻找更稳当的材料，而民间的一些组织已经通过某些手段拿到了提取液，甚至安排某些不怕死的人类进行活体实验了！

提取液的交易已经在私底下不知道进行了多久，交易的数量有多少，各类等级多少未知。

这意味着人类中有人已经能自如吸收妖丹的力量，若是心中有善还好 ，若是怀有一丝恶意，那么对于现在已经惶惶不安的人类社会来说，将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及危害。

上次的蓝色内丹，由符箓转化出的能量仅一半不到，如果不是自己先前就受了伤，也不会苦战那么久，明显的受制使用者身体素质。

若是制成手中这种提取液，发挥出百分之八十的能量，那自己也不必躺这么多天，还欠下对面男人那么大的恩情。

见钟禾沉默不语，燕云川继续说：“他们在交易的过程中，我还听到他们说了你的名字。”

“想要我命的人和妖多了去，他们大可以来试试！我的命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拿的。”

钟禾进缉妖局五年，处理过的妖不计其数，大多数成了清化机里的一份子，为世界的安定和祥和付出了最后的努力；少数的漏网之鱼则对其恨之入骨，无不扬言等抓到他后要生吃其肉喝其血。

人类社会更不必说，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更何况钟禾性格乖张，不喜与其他人打交道。在九安分部还能有局长兜着，但是他经常被借调，谁能保证别处就是上下一条心呢？

“若他们举着的不是刀，而是一批身怀妖法的半妖呢？”

钟禾始终是肉体凡胎，就算一时不敌可以借助妖丹的力量，但是谁知道能借多久、借几次呢？

这一次负伤却强行吸收蓝色妖丹，若不是遇见了燕云川，妖气反噬，钟禾不一定能缓得过来！

祝哲说过，妖丹之力可以解燃眉之急，但是太过霸道，若是一时不察被妖丹钻了空子，说不定会直接被夺去理智，再也醒不过来。

正是基于这点，九安市的局长才会力排众议，强行将燕云川塞进钟禾组里。

“更何况，我也不全是为了钟组长，我也有一事相求。”

这妖说话怎么文绉绉的。

钟禾有些不习惯，平时粗糙的人遇到这么彬彬有礼的妖，属实有些觉得他不够爽利：“你有事直说，能帮的我尽量帮。”

“我此次出山，一是为了清除堕气，二是为了找到本该归我管辖但现在却失踪的小妖们。”

“你少了几个妖？”

“128个。”

钟禾：现在收回我的那句话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