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惊潇的逃避让人又爱又恨,宋云烬忽然笑了一声:
“好,那换个问题。和我聊这些,难道不是在和我磨合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磨合”这个词又暧昧了些。
贺惊潇眉头紧锁,呼吸困难:
“哥,我怕我们又要走散一次。”
宋云烬不认可这样的观念:
“只做朋友就会一辈子长长久久吗?那薛陈宁也是你朋友。”
贺惊潇怀疑他吃错药了:“宋云烬!”
“嗯,对不起。我口不择言。”
“我不要你道歉……”贺惊潇叹气,又像是被人逼急了,恼羞成怒:“你要听什么?你还想听我说什么?”
“我想听你心里想的。”
宋云烬毫不犹豫,至始至终好像只有一个答案。
“……”贺惊潇恨恨地闭上眼。
“我也想听,前提是我知道。”贺惊潇说,“不过至少现在……至少现在!我只有和你在一起的考量,没有别的选择,也不想要别的选择。”
宋云烬时常怀疑自己太好说话,还是贺惊潇太有迷惑性,总是能让人不知不觉放开手。
贺惊潇最后那番话……宋云烬躺在床上的时候仿佛还能听见回音。
房间里面的摄像头早就被宋云烬“非法”关机,宿舍是个安全屋,但他们依旧像违规者。
贺惊潇的脸一直是烫的,心脏还是狂跳不止。
如果知道自己会后悔,他刚才一定不会口出狂言……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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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好,贺惊潇想。
节目组给今天安排的行程是集体爬山露营,放弃了卧底环节,选择录制全员集中行动的群像综艺。
但是开始爬山之前还是要各自准备物资,贺惊潇和薛陈宁一组。
薛陈宁也刚睡醒,今天是领了任务再去做妆造。
现在他们组领完了任务就坐在大厅里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谁先起来行动。
贺惊潇率先打破沉默:“下午几点集合?”
“两点吧。”薛陈宁哈欠连天,“不想上班……”
贺惊潇压根没注意听薛陈宁的回答,余光里是大厅里来来去去的人,然后兀自神游物外。
薛陈宁又伸了个懒腰。
“你们楼上昨晚几点睡的啊?”薛陈宁说,“我凌晨还听见你们楼上有人走呢。”
贺惊潇:?
“你房间不是在冯月晨下面吗。”
薛陈宁突然一梗,像是懒腰突然被人拦截。
昨天……
他半夜去卫生间,杭靖悄无声息地在门口把他吓了一跳,吓得他困意全无。
薛陈宁房间里的摄像机没有关,他大概也完全不会想到去关摄相机这种举动。
可是杭靖敢,他还敢邀请他深夜赴约。
拥抱带着沐浴露和睡衣上的暗香,种种都让人困乏……可是杭靖只会做那些让人清醒的事。
意识朦胧间,薛陈宁听见楼上的脚步声。
那时薛陈宁已经挨不住了,他差点要在杭靖怀里睡下,最后又想起来自己房间那个只是被衣服挡着而没有关机的摄像机。
薛陈宁气得在杭靖手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