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放慢脚步偷偷加入他们,文秀从前面往回跑,逆着人流过来端的,一派憨厚实诚:“你在这啊,我找你一圈了。”
心虚地加快了脚步,看着我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靠,含泪暂时搁置了我的大计。
小跑跟在江步月旁边,文秀听着她急促地呼吸声,憋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提醒:“江步月,你气息乱了,来,跟着我,吸气,呼气。”
说实话,我很感动文秀这么义气。
……但我真的不需要,。
电视上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偏过头我睁大了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文秀。
企图告诉他:别管我了,好吗,我他妈就是坨烂泥。
感受到强烈的注视,文秀若有所感地转头。
扭头就看见了余晖下,江步月睁大了水润的双眸,几缕黑发被汗水粘在双颊,一脸感动地看着他……
她的眼神带着对成功的浓浓渴求,转过头纠结了几秒。虽然这样不太好,但是新朋友总是和别人不一样,文秀下定决心用力地点头,粗声粗气地承诺:“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按时吃上饭。”
嗯?你说什么?耳边充斥着我沉重的呼吸声,一时没听清文秀说了什么。
刚想疑惑地让他再说一遍,就感到一股大力突然拽住了我的手臂,然后……
然后我就飞起来了!!!猛地超过了身边划水的人。
这回我听清楚了了他们喷出的国粹。
……
不,不是,文秀,你干什么?你都脑补了些什么啊?
感受着双腿不受控制地在地上高速运转,我感觉我要坏掉了,惊恐地去拉文秀的手。
察觉到小臂上轻微的触感,文秀头也不回地喊:“放心,都是舍友,我一定帮你,千万别客气。”
文秀的话被风送到了我的耳边,让我的计划成功胎死腹中。
我也死的透透的。
这一瞬间我突然就认同了时逾澄犀利的评价,真是好精准。
悠悠混在中游的段都安看着从身侧快速略过的江步月,眉毛一挑。
啧,这么快就搭上时家了?看着老实,怎么这么会,真是让人受不了。
……
“不可思议,你竟然坚持下来了。”
时逾澄作为遥遥领先的一波人,早就慢条斯理的开始享用晚餐。
看见江步月和文秀一前一后地进来,咬着面包边不可思议。
内心强大的人会自动翻译别人的话。就当他是夸我了,只是碍于各种原因不会正确表达罢了。
气若游丝地吹捧他:“嗯,好羡慕你能这么快完成,好幸运我这么的有潜力。”
瘫在食堂的座椅上,听着耳边我急促的心跳,胸口疼的我想死。
算了还是不理他了。
时逾澄听了江步月貌似真情实感的话,一噎。他其实只是下意识嘲讽,也没想让她夸自己的,冷哼,下等人出身就是谄媚。
“很抱歉啊,现在这个点只有面包了,”文秀用盘子拿了两份面包放在桌上,“将就一下吧。”
双眼无神,我麻木地伸高了手在桌上随便摸了个面包,塞进嘴里压下喉咙里的浓厚的腥气。
“喂!那是我的……”,时逾澄恼怒地看向躺在椅子上无知无觉的江步月,江步月咬着面包诧异地回视,看看手里只有自己刚咬了一口的面包,又看看震惊的时逾澄。
“啊,不好意思啊,还你?”
小气鬼,一块面包抠成这样,一点alpha的气概都没有,谁让你把盘子这么靠近我的盘子的,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去吧。
看着女A白皙红润的脸,因为疑惑而稍显圆润的眼睛愣愣地看着他,时逾澄语气一滞,哑了声,站起来丢下一句:“算了,蠢蠢的…难怪和文秀一见如故。”
这人什么毛病,骂文秀就算了,怎么还带上我。
“你别和他计较,其实他人不坏,就是自身比较优秀,习惯性看不惯比他差的。”文秀急忙打圆场。
我懂,贵族的通病罢了,他习惯了去嘲讽,而我习惯了去习惯,真是令人难过。
“可以啊,江步月,我看了一圈没见这你,还以为你肯定放弃了。”
罗森单手把江步月从椅子上拉起来,吊儿郎当的斜靠在江步月的椅背上,赞叹地打量她。
衬衣被汗水洇湿,女A劲瘦的脊背毕现无疑,厚重的领口虚虚的挂在后颈。
罗森有一瞬间的怔愣,觉得她就应该像那些omago一样舒舒服服地待在城堡里,讨论今天下午茶吃点什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待在艰苦的训练营,啃着干噎的面包。
低头垂下眼帘,我暗道不好,糟糕,才两天,他竟然这么解我了!
赶紧塞两口面包压压惊。
几根墨色发丝从江步月的额头滑落,俯视着女a下垂的眼睑,好像很疲惫。
罗柏指尖微动,扫了一眼对着江步月后颈若有所思的弟弟,知道他在想什么。
叹了口气。把两杯能量饮料放在桌上,歉疚地向江步月笑笑,“好了,别打扰别人了,这里马上就要关门了。”
罗森回过神还想再说什么,罗柏不再停留径直离开,来回看了几眼,罗森用力拍拍江步月的肩,“我看好你。”就急急忙忙去追罗柏。
目送罗森焦急的背影 ,不禁感叹,兄弟俩感情可真好啊,走哪都形影不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