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辈啊。
吾辈楷模。
我肯定能学到真东西。
看着江步月孺慕地注视讲台,劳修斯想了想,还是咽回了后半句,……算了,
「我们的关系禁不起太多丧气的话,这种不太开心的事情还是让别人告诉她吧」
张老师不愧是干实事的人,三言两语介绍完自己,就无缝衔接开始上课效率高的可怕。
我就不明白了,联邦才成立四百年,历史书怎么会有这么厚,一本一本又一本。
“因为他们能搞事情啊。”劳修斯歪头挑眉,毫不客气的说他们坏话:“人一贪心就容易动别人的蛋糕”。
“我脸上是有字吗,你老转头看我干什么。”
“你脸上有疑惑,乐于助人的我帮你解惑。”
“滚!”
……
我引出谈话重点。
“那要是张信春发现了,你就说你在自言自语。”
……
假装不经意的回头,看到后面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样子,罗柏眼神一暗,捏着书页的指尖发青。
学习是一项很考验意志的高难度活动。一开始我认认真真的逐字通读枯燥的历史,然后我兴致勃勃的欣赏毫无美感的插图,再然后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但是起来的时候,看到旁边的人也在睡,前面的也在睡,我又放心了。
“后面的那位同学,既然起来了就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吧,顺便给周围的人醒醒神。”
张信春一扶眼镜,不复笑容。
前面几排同步回头,我跟着也回头!!!糟了,后面是墙。
“不用转头了,就是你,那位黑色头发的学。”
……起早了,从小就不爱照相,尤其是洋相。不知道现在趴下装作没睡醒还来不来得及。
脚踩劳修斯睡得不省人事后,冒昧伸过来的脚,镇定自若地站起来,
“老师,我觉得这个问题…嗯…嗯……”
靠
到底是什么问题??
谁能提醒一下我。
前排顾见白疯狂做口势,罗森看戏,罗柏翘起了一本书,时逾澄不断在页码上画圆圈,文秀……算了,不为难他了,他自己也不知道。
说实话,我有点忙不过来了,我到底该看谁,
好崩溃,
江步月,要你有什么用,
看个答案你都看不明白。
顾见白你在说什么,罗森pass,罗柏书我找到了,但到底是哪页啊?时逾澄我看不清啊。
还好老师只想简单杀鸡儆群猴,没有为难我这只可怜又无助的土鸡。
看到后排都惊醒了,窸窸窣窣的一阵手忙脚乱的翻书声,就让我坐下了,眼神严肃又冷酷。
“我希望我的课堂以后没有这样懒散的学生了,现在你们有机会坐在这里……”
懒散的学生江步月,也就是我木着脸听她恨其不争的教导,眼盯张兴春,手里死掐着劳修斯的手。
心平气和地质问劳修斯:“不是说她好说话吗?你有什么想要解释一下的吗?”
劳修斯惺忪的睡眼瞬间清明:……他刚刚就是多此一举,想那么多干什么。
和劳修斯开开心心地掰了,我认认真真听完了下半场课。
刚下课,顾见白马上走过来,直白道:“要不你还是坐前面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江步月,你连她的课都敢开小差,她往这个方向都看了好几眼了,你一点没感觉到的吗。”
罗森毫不客气地嘲笑。
笑笑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我们这点微薄的友谊都快被你笑没了。
听见罗森的嘲笑,罗柏拉回他。
无奈为江步月解围:“张信春老师本来就长得慈祥,自我介绍的时候还笑眯眯的,确实很容易让人误解她的性格。”
好感动,对对对,没错就是这样,罗柏真是太贴心了。
然后,罗柏语音一转,“不过大家都坐前面,互相会好提醒一 点。”
这倒是,
看出江步月有点犹豫了,劳修斯眼神不善地投向罗柏和顾见白。
真是个老阴批啊,暗搓搓的又是讽刺,又是暖心解围,又是不经意的撬墙角。
一唱一和的,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两个人这么会呢。
承认自己的性取向后,他看人可敏感多了。
他们是喜欢江步月是吧,是吧,
先不说顾见白和江步月同一个地方来的还住一个宿舍。
本来江步月就很没品的喜欢罗柏那一头红毛和绿眼睛,这要是坐一起先把她掰弯了,擦出爱情的火花,还有他什么事啊。
……
当然,
开玩笑的,
他也可以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