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于他们心理健康方面的问题。

乔清漓不方便去取，于是麻烦文文去取。文文将纸质结果和电子版结果都发给了她。

“怎么会这样…”乔清漓喃喃自语。

“怎么了？什么结果？”纪北衡闻言，出声问道。

他听见乔清漓在说什么量表，可是没有听清。

“你看这量表上显示，特殊教育学校的孩子有60%往上都有想过自残自杀，他们不可能都无缘无故的说讨厌校长，不想和他身处一个办公室。”

“或许是凑巧了呢。”纪北衡和乔清漓对视一眼，眼角挑起。

“虽然他们身体残疾，心理可能会有些敏感但是不至于所有的孩子都讨厌校长吧…”乔清漓微微抿着唇，她不相信孩子会说谎，尤其这件事情她还是麻烦楚希熙私底下进行的。

孩子是最害怕老师的。

乔清漓翻到楚希熙的微信。

「希熙，最近有空吗？请你吃饭。」

楚希熙很快就回复，「有的，清漓姐。怎么了？」

「见面说吧，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乔清漓撂下电话，深深叹了口气。

这学校居然如此乌烟瘴气。

第二日，乔清漓和楚希熙在咖啡馆见了面。

乔清漓看了眼楚希熙耳朵，用手语问着。

“你怎么没戴人工耳蜗？”

楚希熙摇摇头，“医生说我年龄大了，其实戴的话效果也不太好。我想用这笔钱去创业，本来这几天也想找姐姐来着，可是看姐姐有工作要忙。”

乔清漓眼底浮现惊讶。

“你的愿望不就是希望听见这个世界的声音吗？”

乔清漓想起儿时和楚希熙在片场玩闹时的情景，不由得感叹。

“你不会怪我吧？”楚希熙低下头，不停地搅着餐巾纸。

“不会，我既然钱给了你，就希望你自己做你喜欢的事情。对了，我有事情找你。”

乔清漓说罢，拿出量表的检测结果。

她目光灼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楚希熙，希望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楚希熙沉默了，她闭上眼睛不再看乔清漓。

楚希熙耳朵听不见，一旦不看乔清漓，乔清漓也没有任何办法。

她走到楚希熙跟前，轻轻握住楚希熙的手。

“没关系，我和你一起解决。我知道食堂的事也是你让迟安然和我说的。”

楚希熙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她手语飞快地打着。

“这都被清漓姐发现了。”

乔清漓静观其变，以柔克刚。

“那个校长，他就是混蛋！他借着职务之便，多次猥亵女孩，可是这群女孩大多是聋人，极度屈辱下，怎么可能和其他人讲。还是我值夜班的时候意外发现的。”

楚希熙眼角的泪啪嗒啪嗒落下，趴在乔清漓肩膀上，浸湿了乔清漓衣服。

乔清漓非但没有嫌弃，而是一直安慰她。直到楚希熙情绪稳定了后，乔清漓才打起手语。

“这才是你离职的原因吧？”

楚希熙点点头。

“上次你就该和我说的，那些过期的菜不过是一点处罚，根本动摇不了他的根基。”

楚希熙一直在学校里教书，接触的人群也很单一，完全不知道世界之外这么险恶。

“放心，我帮你解决。”

“你动不了他的。”楚希熙摇摇头，手语飞快。

乔清漓没看懂，眉头不展。

楚希熙又换了种说辞。

乔清漓拍拍楚希熙肩膀，示意她安心。

等楚希熙离开后，纪北衡才从其他座位过来。

“聊的怎么样？”

乔清漓摇摇头，她实在是不忍心告诉别人这群孩子发生的事情。

“手语我也是简单会一点，距离太远可我也大致明白了。这群孩子被欺负了，对吗？”纪北衡抬眸瞥了眼欲言又止的乔清漓。

乔清漓叹叹气，她心猛地一沉。

这世界本就对他们不公，又遇见了这样的人，难道就一点解决办法也没有了吗？

乔清漓忽然想起自己好久没有登小号了。用小号的舆论去发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乔清漓切换小号，设置了条定时微博。

「@真真真性情V：天啊，真瓜主刚刚才知道乔清漓他们去的特殊教育学校的校长居然猥亵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