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的保镖听到里面的声响立马冲到门口想推开房门,可这房门却奇怪地竟从内被反锁了。保镖没有犹豫跑到护士台拿病房钥匙。
肖乐愣神之际,措不及防地被那鬼推倒到床上。他本想大声呼喊引人注意,被人当做疯子也不要紧了,小命要紧。
他一张嘴就吃了一嘴头发。
“呸呸呸。”肖乐把嘴中头发吐了出去,“你!”
那鬼一把捂住肖乐的嘴,“嘘,闭嘴。”
肖乐不理,挣扎的呜咽声从手缝中透出,拳打脚踢轮番上阵。那鬼没松手反倒摁得更重了,“你听,听到什么没有?”
刺耳的电流声好像从肖乐耳畔窜进体内一般,刺得他一阵激灵。
肖乐瞪大眼睛看向那鬼,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
那鬼没看他只一味瞧向病房门口,惨白的脸变得更加煞白。
肖乐通过那鬼轻微颤抖的手臂感受到,这鬼在害怕。
他支棱起来和鬼一起看向病房门口。
走廊里的吊灯滋滋地响着,灯管时亮时暗。
明明刚入秋分,夜里温度还不算太冷。肖乐穿着长袖病号服却觉得自己进了冰箱保鲜了。
“砰,砰,砰。”
走廊外的灯管像触发了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连串爆管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突兀,直至肖乐病房外正对的吊灯应声熄灭。
只剩病房内的筒灯留有余光。
走廊尽头的应急通道口的两扇铁门无声打开。
皮鞋与大理石瓷砖地面碰撞发出两重踏踏的声响。
一双皮鞋和一双高帮女靴跨过倒地昏迷的保镖和两个值班护士,步伐稳重,目标明确。
传到肖乐耳中,不安、紧张的刺激感被无限放大。
很快,脚步停下。
病房门把手被摁下,捂住肖乐嘴的鬼一出溜地蹿到了床底。那条用来吓人的长舌跑的急被遗落在肖乐小腹上,但此时他也顾不得扔开了。
来者一男一女,二人穿着呢绒质地的黑色大衣。男人松散着头发,米白色高领毛衣搭配着深咖色高腰直筒裤,脚踩红底黑色皮鞋。凌厉气压和高雅艺术气息在这人身上毫无违和感。没有明显情绪的狐狸眼轻飘飘地看向坐在床边吓呆住的肖乐。
一旁的女人利落地摘下黑色墨镜,把墨镜夹在大衣口袋里,从公文包中拿出一沓白底资料,“肖乐是吧。”
肖乐不知道这个时候是应该承认还是闭嘴装哑巴。
女人见肖乐模样大概是被吓傻了,语气柔和了些道:“你不用紧张。你因为车祸抢救中误入到阴间,所以你才能看见我们。”
肖乐还是像鹌鹑一样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