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寻在没有手机,每天进行着高强度的训练以及参与各种惨无人道的淘汰赛的这四个月里,在看到榜单上的自己成功进入了出道圈那一刻,他仍然觉得不可置信。
每天练习时的汗水不是假的,醒来时肌肉酸痛的感觉也是真的。张寻从来没有想过曾经下腰都艰难的自己已经能流畅的完成每一个动作。但当这一天真正的来临时,他总觉得不真实,甚至是个幌子。
上海的冬天总是透出一股萧瑟,或许是常年不下雪的南方,走在街上吹着寒风莫名的能感受到一丝寂寥。曾经每晚的外滩都人满为患,交通路道水泄不通。如今在冷风的袭卷下,人丁稀少。
那天总部的人告诉他,他与团体整体概念不合,还是回学校正常训练。那天,张寻的大脑一片发白。但他还是像个正常人一样,收拾好行李了走出了公司大门。
到底是因为概念不合还是其它一些不可深思的事情呢?他也不敢往深处想。
回到了学校之后,贺子期,吴子兮,张至明三个人一看到他就上去搂住我他的肩膀。在这个冬天,他感受到了前四个月以来从没有感受到的温暖。
吴子兮看着张寻通红的眼眶,他愣住了,说:
“不是吧,张寻你要哭了?”
另外几人也一块凑上前去看他的眼睛,张寻有些不好意思,撇过头拉着行李回宿舍了。张至明发现张寻消瘦了不少,气色也不如在学校的时候,可想而知吃了多少苦。这一趟回来,他好像又变的像从前那样沉默寡言了。
“你干什么,走来走去的。”张寻一脸狐疑的看着踌躇徘徊的张至明。
“想和你说说话,但是不知道从哪说起。”张至明被张寻抓包后羞赧的挠了挠头。
“你别跟个三岁小孩一样难为情,恶心到我了。”张寻翻了个白眼。
两个人又像以前一样打闹在一块。
“话说,以前无人不晓的zero,在这近一年来已经很少有人提起了,反倒是那个seven,还有几个新团备受关注。真可惜啊,如果他们没有出国,说不定现在已经登顶了。”张至明一脸遗憾的说。
张寻下意识就否认了张至明的话,坚定地说:
“只要他们一回国,就会创造另一段佳话。”
张志明有些无措地看着张寻认真的神色,笑着说:
“还得是我们寻总说得对。”
又是一年炎热的盛夏,四十度的高温,空调机也变的奄奄一息,练习室里散发着致命的汗臭味,没有人脸上是精致的妆容,所有人浑身大汗淋漓。
“张寻啊,明天有一场小型音乐节你去不去啊 。”贺子期边搓着汗边说。
吴子兮见张寻踌躇不定,上前搭住他的肩说:
“去嘛,最近很火的青悠乐队也在,贺子期很喜欢的乐队哦。”
吴子兮说完向贺子期投去一个暧昧的眼神。贺子期给吴子兮翻了个白眼,然后撞了撞张寻的肩膀,问道:
“去吧。”
张寻勉强地勾了勾嘴角,说:
“我考虑一下。”
“我们张大少爷退缩了?”在训练时一直和张寻作对的方和明拨开人群挑衅地说。
“天天闲来没事关注我,你把自己当拍不死的无头苍蝇了?”张寻睨了一眼方和明,语气生冷。
“切,谁还不知道他张寻啊,靠关系进的学校,实力一般般还有机会进出道组,最后还被pass掉了,你们说该不该啊。”方和明愤懑不平地看着张寻的背影,自顾自地说。
在场的人没有人愿意搭理他,都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准备放学了,正准备出门的时候,贺子期有意无意地撞了撞方和明的肩,嘲讽地说:
“想凭实力一决高下的话,还不如用舞台说话。”
吴子兮看到方和明气黑的面孔,忍不住在走廊里狂笑,贺子期无语的看了一眼吴子兮,立刻甩开他了。
“子期,你刚才像极了童话故事里拔刀相助的武士。”吴子兮揶揄地说。
贺子期:“傻逼。”
“喂,看什么呢,就知道你在这里。”昏暗的天台,贺子期看着张寻的背影大喊了一声。
张寻转过身,向贺子期挥了挥手。
他的手机里正播放着前几年宋炙作为新人上台时意外摔跤但毫不犹豫起身的视频。
贺子期瞥了一眼,说:
“你喜欢宋师兄,想不到,你小子藏挺深。”
“不光是他,还有你们。”明明说着如此肉麻的话,张寻却丝毫不带感情的看着贺子期。
“别这么肉麻,哥顶不住。”贺子期开了瓶百事递给张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