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寻欢听不清,宋玳见他眉眼疲倦,摇了摇头。
“不管是什么我都陪着你。”
宋玳起身吻他,淡淡的香气让谢寻欢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谢寻欢见她表情戏谑,问了一句怎么了,宋玳突然笑了。
在他手上写着,你好香。
谢寻欢突然想到玫瑰浴,用额头贴了贴她的脸,鸦羽眼睫。
在火光下闪动,她靠在石壁后面,谢寻欢躺着她的腿上。
见宋玳依旧在取笑他,起身吻了吻她的脸颊,这个举动让没有止住她戏谑的表情,等他在唇上轻轻一点,温柔缱眷,琥珀色的瞳孔暗藏秋波。
二人短暂忘去了伤痛,温暖的火光将他们包裹。
“不要这么说,说我一个男人好香,我才不涂脂抹粉,你不要瞧,脸上的粉不是我擦的。”
宋玳写道:你害羞了,不要害羞。
“我没有害羞。”谢寻欢耳朵红的可以滴血。
你的身上好香,闻着好舒服。
“真的吗?”
嗯。
地上的火慢慢熄灭,化为灰烬,翌日阳光初晓,谢寻欢带着宋玳来到了大路上,来往的商户见二人身上都负伤,多问了几句,宋玳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商户好心载了一程。
陆时舟在玉门着急,嘴角起了几个燎泡,谢寻欢远远瞧到他,喊了一声。
“去哪里没事吧?你去哪里,怎么连个音信都没有,你这伤是怎么回事,谁干的?”陆时舟怒道,情绪激动。
“马泰投敌,不过现在他已经死了。”
楼兰人不会放了他。
谢寻欢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陆时舟将他背了起来,送到柳若兮的面前,柳若兮见他伤的严重,将熬药的任务交给了一旁的士兵。
谢寻欢躺在床上,脱了衣服又上了一遍药,宋玳伸手将被子盖好,喊了一句娘。
陆时舟惊道:“娘?”不是说柳大夫的女儿在外国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跟着谢寻欢一块回来,回来时他们俩个很是亲密。
莫非,他心中牵挂的人是柳大夫的女儿。
柳大夫的女儿不就是宋将军的女儿吗,陆时舟觉得自己大脑都不够用了。
谢寻欢疑惑,宋玳在他手上写道,我娘。
谢寻欢在柳若兮的注视下,将睡姿调了一个端正的模样。
柳若兮道:“这段时间静养。”
昨晚起了楼兰主动进攻,炸了梧兵埋伏的山脉上,伤员增了一辈,现场亡命、血肉模糊,处理完谢寻欢的伤口,她目光柔和带有思念的望了一眼宋玳,她坐在床旁,看着那个活泼的少年。
见宋玳坐在床旁,谢寻欢睁着眼睛,宋玳笑了笑,睡吧,昨夜睡得不安稳。
“我不想睡,不困。”
睡吧,我不走。
宋玳想起小时候不想睡觉时,也有一个人拍着她的肚子,哄她睡觉。
这个方法被宋玳用在谢寻欢身上,吓得谢寻欢连忙闭上眼睛,熟悉的气息让他安稳的睡着了。
—
“娘,谢寻欢的耳朵能治好吗?”
柳若兮道:“我尽量,他的耳朵我一直在看诊,他就是你在信中写到的一个很牵挂的朋友?”
“嗯,很牵挂很牵挂。”
“你去了一趟璃国,人精神了不少。”
宋玳道:“白泽死了。”
他必须得死了。
“他自生下来便带了疾,本就不长,只是可惜,真是天妒英才啊……”
一望无际的沙尘卷盖尸体,沙里埋着铁剑,日光稀沙连天,楼兰起了一场火,壑时一心二用,守在科莎洞那处不让梧兵东南会和,见战况不佳,命人去催促邬德的支援。
“报——”
士兵跪下,上下唇打颤,壑时心里沉重,历声道:“说。”
“将军,兰城西起火了。”
楼兰城分了四国部分,兰城西、兰城东、兰城北,南城四个部分,兰城西存放粮草,与梧国抗战时,壑时采用持久战,托住梧军,梧国世家吞金揽权,先帝奢侈无敌,国库亏损,又分力西北,外强中干,趁此机会,攻破梧国,楼兰的疆土扩大数倍。
“报——”
又一士兵跪下,壑时来不及说话,听到下面的话几乎浑身发热。
“国主被人斩下头颅……”
“邬德死哪去了?”
“死了。”
壑时怒道:“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