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睡了一觉感觉头脑清醒多了,这才发现夏昀帮忙按住手背,她空余的手刚要接过去,就被夏昀抢白,“我再按一会儿,现在换人的话,会出血的。”
夏昀已经按了有两分钟了,齐悦这会儿感觉针眼的位置都有点疼,但她刚醒,也不知道,只好悻悻把手放在一侧。
“谢谢你啊,夏总。”
齐悦承认对直呼人名这件事情有羞耻症,但凡换做她顶头上司沈贺,她都能毫不避讳的翘着二郎腿指使,只是夏昀是顶头老大,直接叫名的话,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夏昀眉眼一跳,她终究还是不肯叫他的名字,他好像对这件事情有一种执念,觉得只有齐悦喊了他的名字,两个人才能顺理成章的进行到下一步。
他想的出神手指也跟着不自觉用力,齐悦小声啧了一声,夏昀立马放手,紧张的问她,“是不是按疼了,对不起。”
齐悦撕开胶带,已经不流血了,只有一个暗红的针眼。
“好点了吗?”
刚才齐悦靠着夏昀将近一个小时,能清晰感觉到齐悦体温慢慢降下来,脸色也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没那么红。
“好多了,今天真的谢谢夏总。”
一个老板能为员工做到这个份上,齐悦心想,公司不倒,她不辞职。
“别说谢谢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应该?
啊?
齐悦刚刚好,头脑还不是很清醒,这句话一时半会没捋过来。
“真要谢谢我,就赶快好起来,医生说,明天最好还要过来打针,我明天来接你。”
齐悦坐在副驾驶,紧张的听夏恒安排。
今天这样的事情其实挺冒昧的,齐悦几次扭头想跟老板说真不用了,但又觉得现在说有点当面拂人家好意的感觉,于是强忍着点头。
夏昀送齐悦上楼,期间齐悦时不时的还咳嗽,“晚上多喝点热水,药都在袋子里,睡觉之前记得吃。”
齐悦蔫了吧唧的点头应允。
夏昀站在门口沉默的看着齐悦,其实他担心今天晚上齐悦会不会难受,如果不是现在已经快十点了,他挺想留下来的。
“夏总,您回去吧,我没事,过两天就能去小宇那上班了。”
夏昀太阳穴一抽,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工作。
“不用着急,先好好养病。”
“嗯。”
齐悦本着礼貌冲夏昀挥手告别,关上房门后,整个人虚脱的倒在沙发上,精神还是差了些,她又困了。
第二天,齐悦怕夏昀真的过来接自己,上午就乖乖的去医院打针,还把输液的照片拍给夏昀。
【你一个人去医院了?】
【是的,夏总,我昨天打了针,今天感觉好多了,你晚上不用来了。】
夏昀愣怔,她还真是独立自强,明明晕针还能一个人去医院。
【行,我知道了,如果身体不舒服一定跟我说,不能一个人扛着。】
【知道了夏总。】
齐悦打完针状态好了不少,夏恒宇趁着齐悦没来的这两天,出去约见了朋友。
酒吧卡座,五彩斑斓的灯光倾洒在东倒西歪的酒瓶上,震耳欲聋的嗨曲配合舞池里蹦跳摇晃的少男少女,共同演绎昏暗时光下的迷离幻象。劲歌热舞,纸醉金迷,喧嚣又满足。
苏寒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递给一旁的夏恒宇,边低头点烟,边问,“恒宇怎么回事,今天看起来有点蔫啊。”
夏恒宇双指夹住递过来的烟,有些心不在焉,敷衍回复,“可能没睡好。”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笑起来,“你还有睡不好的时候,是不是最近玩疯了?”
苏寒吐了一口气烟圈,摆摆手,“这你可就冤枉恒宇了,他最近家里来了个私教,管的可严了。”
说完,沙发上几个浪荡青年哄堂大笑,夏恒宇啪的点上烟,皱眉纠正,“别瞎说,那是我爸公司的员工,过来跟我讲公司理念的。”
“什么理念?继承家业的理念,恒宇,你还没跟你爸坦白你自己也开公司吧。”
蜿蜒缭绕的烟雾下看不清夏恒宇的表情,他在国外很早就抓住了市场先机,用他妈妈给的启动资金,赚到了第一桶金,他在国外和同学合开的体育馆,甚至承接了国际赛事,事业在海外做的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