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着这些年来总结出的经验,看着被自身之“欲”操控的一群人,就往前而去。这个目前的同盟,她还不打算放弃。
路过一个劈晕一个,少女的动作利落无比,就像是早已做过许多次一般,可见经验之丰富。
而被困于铭文法阵的狱寺隼人也未曾停下反抗。
虽然被突袭的时候,他没能反应过来,但现在的场合一如之前那个女人所说的一样。每一位看到或听到他们之前对话的人,果真都被那些不该存在的错误欲望所操控了。
“该死的!”这个法阵所用的铭文都是高级魔法所构,哪怕那些碎片记忆不乏破解高级法阵的方式,却也都是用铭文来破解的。与他的能力完全不匹配。
难道要用炸药进行暴力破解吗?
但这种等级的铭文法阵,并非之前那些低级法阵,据记忆里那些高级法阵的坚韧程度来看,他现在手中掌握的炸药全部用上也难炸了。
那么,该怎么办呢。
可他没有时间思考了。
与那些还需要用脚走路的人相比,会用魔法的魔法师,在争夺“收集物”的时候总是更迅速的。
徐缘无所顾忌的直接用了法袍上铭刻的一次性高级魔法阵,将自己传送到了狱寺隼人的身旁,随手对困阵进行修改,确保束缚对方的同时,也让自己接下来的行为不被束缚。
狱寺隼人感觉到身周的限制越来越紧,甚至同先前外界广场上的束缚一般,连手脚的活动空间都在被压缩。而这种情况也说明了,他接下来越来越小的反抗空间……这种情况继续下去,那他就只能希冀外的救助了。
这局面,真是糟糕透了!
处于外围的尹成月抬眼见到这样一幕,脸色很是难看。
她没想到这次计划引来的导师,是战斗力在整个学校都排的上前茅的徐缘。然而狱寺隼人的身份一经暴露,就意味着这场戏剧不得不往下演去,因为“尹玉隼”身份的回归,对于“欲”而言意味着太多。
而狱寺隼人的名字,这个世界现今并不存在。
只是没想到这位导师如此不堪,连低级的“欲”都没能抵抗片刻。
不过也是,毕竟能活的久的家伙,没一个能看的。
尹成月咬唇,眼帘下垂。手中的动作停滞了。
狱寺隼人的四肢此时已被完全束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靠近过来的中年。
那张带着恶心的,狂热神情的脸的人,从自己的法袍中掏出了一个罐装体,且已经打开了瓶盖,漂浮于身边。
而他的手中则是捏着一柄不知从何而来的匕首,且看那完全被赤金光芒所笼罩的轮廓,很显然是充斥着魔力因子的魔法武器。而那匕首尖端所向,是狱寺隼人的心口。
他的目标是心脏。
看着那即将刺入心口的刀芒,少年瞳孔放大。
这下没办法了。他想。
“你们……”
突兀的声音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并不明显,但恍惚的银发少年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下意识转动了自己唯一能够活动的头。
于是,绿眸映入了那如火焰一般的眼中。
那个拥有着金棕色头发的高壮少年,额头上燃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火焰,星火洒落下橙棕色的星光,覆盖了那双碧蓝的瞳。
少年举起了双手,好似在昏暗之中举起了一团耀眼的光。
“……都给我睡过去吧!”少年的声音激烈洪亮,但在狱寺隼人耳中,却是如梦一般飘渺,难以置信。
因着对方的体内迸发而出的东西太过明显,带着让他熟悉的气息,那是正被火焰煅烧着的丝线,一根一根的延伸而出,射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脑海。哪怕是正要将匕首刺入他心口的徐缘,穿着最完备防御法袍的铭文师,也亦是没能逃过这样的一劫。
一切的防御手段竟都被那傀儡丝突破了过去。
原本因世界规则不同,从而被限制的傀儡丝,在属于他本身火焰的煅烧下逐渐坚韧,也于此刻彻底的成为了他的力量。
伴随着无数人的齐齐倒下,头顶火焰的少年几个跨步,从无数“尸体”之中走到了狱寺隼人的身边,对着散落空中某两道铭文的交集点就是一拳。
随后是一拳又一拳。
于是,让人没能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
由高级魔法师构筑的高级法阵,就这么轻易的在一位不会魔法也不会剑的少年手中,被用拳头硬生生的给锤碎了。
被救下的狱寺隼人直愣愣的看着少年,那双眼好似都在放光。
待到少年额头火光散去之后,纲吉刚刚松懈心神之时,就听见:
“十代目!”
沢田纲吉:???
——
“说好了每次的游戏只能用一次死气弹,这么早就用?”
“剩下的不需要再用了。”
“没想到你倒是挺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