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小小的抹黑也是可以的，但是不能抹黑太过，不然很有聚众抹黑国家，设法引发民众恐慌的意图，这种人是要被抓到小黑屋里关起来的。

十七听书听得忘乎所以，直到萧凛将它整条蛇揣走，它还歪着脑袋在想“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这种东西会既会让人肝肠寸断，又能让人目眩神迷。

它琢磨着，很想问一问身边的人，但是又怕自己开口把人家吓坏了，看了眼萧凛，它觉得目前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它不想将人吓坏，然后将自己当成妖怪扔到火堆里烧死，于是决定将这个问题攒着，之后问叶白霜或者它师父。

听得故事多了，十七逐渐也学会了分辨好故事和坏故事，有哪种故事一听就是假的，有哪种一听就是真的，而最有意思的，就是将假的说成真的，将真的说成假的，这就很考验说书人的本事了。

十七最喜欢自己瞎琢磨，不过它琢磨的，大多数都有一定的误差，比如才子和佳人为什么要分开，它固执的觉得才子是只妖怪，因为被佳人的家里人发现了真实身份，所以这才要求他们两个分开。

他其实对世俗的大多数观念都没有太多的了解，这些年知道的大多数东西，都是与修炼有关的事情，还有和叶白霜以及它师父有关的事情。

比如叶白霜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时候休息一会，什么时候最喜欢画符，他一点都不喜欢去占星阁底下的地牢，但是为了自己，还是经常往下面跑，还有他只是希望自己健健康康的，修炼能够自保就行，并不像师父一样，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变成真龙。

然后受封水君，腾云驾雾，行云布雨。

十七觉得当蛇挺好的，它不想去当什么水君，什么龙神。

这么一想，它愈发的想念叶白霜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而且，有时候听才子佳人故事的时候，十七因为认识的人太少，没法带入，出山几年来，它身边甚至连一位女性朋友都没有，于是只能在自己身边几个人里，挑挑拣拣的带入。

它咬着尾巴在心里盘算自己认识的几个人或者妖，师父是条老蛇，而且是长辈，不能带入；萧凛的蛇太多了，若是上演后宫的戏码，那就是后宫佳丽三千；皇帝陛下，……，那位本来就有后宫三千；那就只剩下叶白霜了。

那就带入叶白霜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十七心里竟然有些暗戳戳的高兴。

仔细琢磨了一圈，它都没找到带入叶白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第一，叶白霜好看，即使用妖怪的眼光来看，那也是顶好看的；第二，叶白霜对自己很好，虽然有督促修炼，但是并不会逼它，还管吃管喝；第三，叶白霜灵力强大，自己惹了祸事，完全可以帮自己摆平。

想来想去，十七最终还是确定了。

于是在后来听到才子佳人话本的时候，佳人的脸就会自动替换成叶白霜的脸，病弱美人也会自动替换成叶白霜虚弱吐血的模样，十七突然有些懂才子佳人分开，或者佳人香消玉殒之时，才子的心情了。

心里很难过，十七觉得自己要是才子，就算是拼了妖命，也不会让佳人有事的。

是的，它依旧觉得才子是只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