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絮微微侧着脸,两人的嘴唇之间不过两厘米,“江少,你要是想聊天,我去开灯,我们坐着聊怎么样?”
江临嘟囔着:“我好不好?”他加重了语气。
裴絮解锁了手机,昏暗的光线照映着两人的脸。
江临的脸红得如同染了一层红色,眼神迷离地注视着裴絮。
时间已快到十二点,裴絮与他对视,一字一句坚定有力地回应他:“江临,你很好!很好!”
江临定定地看着他,双眸渐渐地漫上了温柔。
长辈们在烛火通明的祠堂相□□燃了香,虔诚地上香,致以新年最真挚的祝愿,红色的鞭炮一挂一挂地摊开在祠堂前的地坪上,裴七高声唤道:“点火!”
爆竹声中一岁除,裴家村更加热闹了。每家每户门前早已摆好了烟花,大人麻利地点了火,五彩斑斓的烟花在夜空在绽放,裴絮眉眼带笑,温柔道:“江临,新年快乐。”
“唔……”裴絮猝不及防地瞪大了双眼,惊呼被江临的唇堵了回去。
窗外是漫天绚丽的烟花,屋内温暖如春。
江临霸道地掠夺着他的唇腔。
“江……”裴絮再次说不出话,他的手搭上他的肩膀,用力地推开,却被江临更用力地压制在身下。
在淡淡的光中,裴絮看见了江临闭上了双眸,睫毛如蝶翼般轻轻地颤动着。
“江临,你是酒后乱性?还是酒后表白?”裴絮在心里问道,但此刻答案仿佛已不再重要。
江临抵开了他的贝齿,深入地掠夺。裴絮松了手上的力气,转而与压制着他的手十指相扣,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动情地回应着他唇上的动作。
凌晨五点多。
赵素梅现在楼梯的转角处探头催促道:“裴絮,快点下来去供拜祖宗了,大年初一不许再赖床了。”
裴絮翻箱倒柜地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两个创可贴。他对着镜子看向脖子,两处明显的草莓印。
裴絮一边贴上创可贴一边吐槽道:“江临,你是狗吗?那么会啃人。”
赵素梅正欲敲门,裴絮开门,迎面撞上。
赵素梅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创可贴,伸手去摸,问道:“这是怎么了?”
裴絮随口应付道:“昨晚被鬼咬了。”
“呸呸呸!”赵素梅往地上淬了几口,“大过年的,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昨晚只有财神婆婆挑钱下来我们家。”
水壶烧开水的噪音唤醒了江临,脑袋一阵疼痛,他一边揉着头一边起床。
裴絮拧开了一瓶矿泉水倒入杯里与开水中和,端起用脸颊试水温。
“裴絮。”江临站在门口唤道。
裴絮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你......醒了。”
“恩,礼叔酿的酒太厉害了,给我彻底喝断片了。”
裴絮端着温水递给他,江临的神情毫无异样,不似自己满怀尴尬。
裴絮试探道:“你不是说你酒量挺好的吗?还会喝断片什么都不记得吗?”
江临咕噜了一大杯水,说道:“酒量好也怕度数高啊,你们还忽悠我果酒度数不高,我当菠萝啤喝的喝法,断片了也不丢脸。”
“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裴絮无意地瞥向他的嘴巴,像极了要名分的男人。
江临疑惑地看着他,快速地转动记忆的齿轮,但仍然一片空白,“我昨晚喝醉了对你撒酒疯了?我是不是说了些什么?”
“你个混蛋确实是动嘴了!”裴絮内心吐槽道,面上没好声色道:“你说呢?”
江临紧张地凑近问:“摄像机没把我爆的料给记录下来吧?”
“要是记录下来了,我就得被老同志赶出家门了。”裴絮在心里默默地吐槽。
“摄像老师昨晚提前下班了,你房间里的摄像头刚好你之前换衣服遮住了没拿下来,啥也没拍到。”
江临摸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又径直去倒了一杯水。
无意之间,他看到了裴絮脖子上的创可贴,关心道:“裴絮,你的脖子咋了?”他同时指着自己的脖子。
裴絮心里松了一口气,断片了也好,避免了尴尬,就当做是一场美梦吧。但心里又憋着一股气,被轻薄了对方还以断片这种方式不记得了!怎么想都觉得生气!
“狗抓的!”裴絮指桑骂槐道。
江临察觉到他的情绪,弱弱地问:“不会是送我回来的时候被我抓的吧?”
“酒品不好,就不要喝那么多酒!”裴絮嫌弃道:“喝醉了还乱抓人,管不住自己,一点酒德都没有!”
“是我不对。”江临软着声道歉,“我挺久没喝了,我下次一定适可而止。”
裴絮不吃这一套,说:“我还给你留了压岁钱红包,你这个狼心狗肺。我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