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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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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科大考在即,开封府众人忙得脚不沾地。艾虎却闲不住,与狄婷结伴到闱馆外看热闹,无意间与一位名叫季磊的考生有些龃龉,季磊武功凶悍霸道,连艾虎都不是对手,幸得碰到了同来应考的凌云出手相助。一杆长枪硬是拦下了季磊的刀。

蓝滟骑马路过,见艾虎、狄婷和两个生人纠缠,怕徒惹事端,忙喊道:“艾虎,怎么了?”说话间翻身下马,跑了过来。季磊见是位青年公子,怒道:“干你何事?滚开!”说着手上的力道越发沉了几分,他与凌云势均力敌,一时僵持不下。蓝滟听艾虎说了缘由,又见渐次围上人来,对季磊抱拳施了一礼道:“是我两位兄弟鲁莽,公子见谅。只是闱馆之外闹起来,惊动了官府,误了公子的前程,就大大不妙了。”她三言两语直击要害,季磊怒扫了三人一眼,颇为不忿地收了兵器。他见蓝滟一副富家子弟装扮,看起来文质彬彬,满脸警惕道:“果然是天子脚下藏龙卧虎,不知这位兄台是否也是来应考的?”

蓝滟道:“不敢。”又对艾虎和狄婷沉声道:“还不快回去,莫叫家里担忧。”说罢,又抱拳施了一礼,翻身上马疾驰而去。她来去如风,四人看着她远去,方回过神来,季磊道:“今日就此罢手,不过凌云,我记住你了。”遂收了刀直往闱馆而去。

狄婷道:“多谢你了。”凌云道:“学武之人,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二位不必在意。”说罢也自往闱馆去了。艾虎和狄婷缓过神来,艾虎一拍脑袋,道:“糟了,被蓝姑娘发现,一定告诉我展大哥,我可惨了。”她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来什么,道:“奇怪,她怎么往城外去了?”

原来蓝滟一早收到姑苏的回信,看罢不禁赞叹:“魏婴当真是天纵奇才,锁魂术这等偏僻术法也只有他懂得。”她快马赶到牛家祖坟,按照魏婴指引的方法查探周围的地势,发现距牛家坟北方七里处新立了一座坟茔,使得牛家坟墓恰巧位于锁魂阵的阵眼,新坟导致牛家祖先震动,故而须由后人亲自焚烧纸钱祭拜后方可安宁,阵法方能启动。

她又回到牛家,对王氏道:“有个法子可以救你相公,虽无法完全康复,但可恢复七八成,大嫂可愿一试?”王氏立马跪倒拜下:“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愿意。”蓝滟忙拦住她,掏出锁灵囊道:“将你和孩子的血各自滴入囊中,我以血做引,试试能否将你相公失散的魂魄聚齐。”王氏毫不犹豫,立时叫来阿力各自割破手腕,将血滴入。那锁灵囊虽是丝绸织就,内里却如同瓷器一般,遇水不湿,遇火不焚。蓝滟看差不多了,复将带子收紧,又返回坟地。她在墓碑四周围挂上聚灵符,待道午夜时分,重新焚化了纸钱。火光甫息,她解开锁灵囊,但见点点荧光自坟冢升起,受血气所引,慢慢向锁灵囊聚拢而来。蓝滟凝神聚气,指引那些荧光收入锁灵囊中。

她赶回牛家,在牛五周围挂上符咒,将锁灵囊内的魂魄引入牛五体内。王氏见牛五毫无动静,有些心急,蓝滟道:“还需七日以你和孩子的血气滋养魂魄,这七日我会守在这里。”王氏自是感激不禁,阿力也甚是欢喜,守着她问东问西。王氏见天色已晚,蓝滟又来回奔波,神色甚是乏累,便道:“姑娘,你在这里安心歇着。家里虽然简陋,倒也干净。”蓝滟谢过,平日里便守在牛五身边。待得第七日夜里,蓝滟闭目养神之时,被招魂铃惊动,牛五竟真的慢慢转醒。王氏带着阿力跪谢不迭,被蓝滟拦住。蓝滟对牛五道:“你可还记得当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牛五道:“我只记得在坟前烧了纸钱,然后就觉得后脑一阵剧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蓝滟道:“可还记得那道士给你的铁牌是何样式?那铁牌现在何处?“牛五在身上摸索起来,蓝滟道:”查过了,不在你身上。”牛五努力回忆半晌,摇头道:“我什么都记不得了。”蓝滟道“:“你先好好休养。我回去向包大人说明,如果府衙传唤,还请去回话。”牛五道:“我能捡回性命已经是万幸,姑娘有任何差遣,我牛五这条命就是你的。”蓝滟道:“留着性命,照顾好阿力和你娘子。”

蓝滟回到开封府时,天色已然大亮。包拯听她细说了如何得到魏婴的指点、如何救醒了牛五,点头赞叹一回,道:“人救回来便是万幸,事情的原委慢慢调查不迟。倒是蓝姑娘你此番劳累太过,快回去好好休息吧。”蓝滟便在开封府暂住下来。

狄婷与凌云几次接触下来,情愫暗生,艾虎见狄婷为情所困,愁眉不展,也替她发愁,唉声叹气起来。

展昭在闱场忙了数日方抽空回到开封府,到蓝滟处时见艾虎也在她屋里,却不似往日活泼,问道:“艾虎,你最近怎么了?“艾虎道:“展大哥,你说,一个人为什么要喜欢另外一个人呀?那不是自己给自己上枷锁吗?"

展昭笑道:"怎么?你有心动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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