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远去了,孟瀛忙走到时靖霄身侧,低声说了几乎话。闻言,时靖霄瞳孔一震,唰地站起来,脸上瞬息万变。
“她真的去过那?”
“千真万确。”
时靖霄双拳一攥,眸光大盛。
“是她,真的是她!”他咬着唇,胸口剧烈起伏,眸中火光灼灼,激流涌动,眼尾都红了,提起衣摆飞奔而出。
谢云知已走了院外,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回过头,见时靖霄闪电般追了过来,猛地停在她跟前。
“你...”他抓住她的肩膀,目光灼灼,好似要有千言万语要说。
“督主?”
时靖霄深吸了口气,眸中火光跃跃:“你可曾去过淮州?”
谢云知瞳孔一滞,本能地摇摇头:“没、没有。”说着,却低下头。
时靖霄一凝,眸光黯了几分:“真的没有?”
“没有。”
“那你可还有别的名字?”时靖霄双拳收紧,依旧不死心。
谢云知抿了抿唇,摇头:“也没有。”
听了她的话,时靖霄身子一晃,手无力地垂下去,整个人好似打了霜似的,恍恍惚惚。
怎会这样...难道一切都只是误会...
他退了两步,眼底似刀绞着,布满了疑惑、不甘、悲愤,转过身,沉着脸,快步走进屋里。
“砰!”
门扉重重合上,惊得谢云知一颤,她眼前浮现着他方才失魂落魄的模样,那样子,好似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她咬了咬唇,悄然走到屋檐下,抬起手,想敲门,踟蹰片刻,还是落下了。
她只是他有名无实的夫人,是主子,她没有资格过问这些事。
幽幽一叹,谢云知转身,朝院外走去。
屋里,孟瀛朝窗外远去的人影看了看,试探道:“不若奴才再去问问?”
“不必了。”
椅子上,时靖霄抬起手,深深地吸了口气,眼底似远山笼雾,暮霭沉沉。
五年了,一次次希望落空,他早该习惯了。可是这次明明是最靠近她的时候...
他不甘心,好不甘心...
他闭上眼眸,拳头越攒越紧,下颌线紧绷成冰冷的线,良久蓦地睁开眼眸,眼底闪过锐色。
也许,还有最后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