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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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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遂说毕后便没再出声,一时之间一室寂静,只余徐风卷帘及薰香盆哔啵轻响。

若埕微微张嘴,愣了半晌没有回应,眼里有着赞叹。她向来觉得这三兄和自己不亲,却未想到他竟会为自己殚精竭虑,在短短时间内想出如此周全之计划。

槐安原先想询问桓遂为何可以得知齐太子访郑都之事,后思及,一来她官位不大,不在朝中听事,二来桓遂都说了和齐太子相识,于是作罢。同时她心中止不住钦佩之意,桓遂有才有德,聪慧之称还真不是徒有虚名。

片刻后槐安率先鼓掌叫好,若埕也不顾残病余身,跟着站起来,对桓遂鞠了个躬:「多谢三兄。」

「帝王心,没那么难测!」槐安笑了笑。

接着若埕忽地想起一个问题:「不过...此番后,虽说终能让我甘愿,可...若真走了第二条路,怕还是免不了一顿责罚。我是嫁出去了,可你们...」

桓遂颔首:「我自会担起责任,就算届时父皇要责怪,总不可能杀了亲生儿子吧?」

「怕是会失了陛下信任。」

槐安清楚对一个皇子来说,皇帝的信任有多么重要,虽说现下东宫春秋鼎盛,功劳大又从无显过,但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若桓遂在这样一件小事上失了圣心,恐怕是会令此前累积的名声与功劳都毁于一旦。

却见桓遂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口吻无关紧要,如浮云。「无妨。」

槐安见状,心下不禁动容。为了这么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桓遂从头至尾未嫌一句大费周章。只是专心倾听他们的想法,认真思索后给出更周到的建议与计划,即使会损害到自身利益也无妨。

想着想着,槐安只觉胸口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正冒出头来。

却听桓遂又补充了一句:「总不能苦了我家小王妃吧?」

槐安微笑,好的,奇怪感觉什么的通通摁回去。

此时,他们全然没思考到计划中的致命缺陷。

时间来到盗墓(?)成功后,若埕醒来的现在。

「醒啦?」桓遂被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掀开眼皮,揉了揉,打着哈欠问道。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若埕失笑。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竟不带紧张的?

「累呀。你很重的。」桓遂转了转肩膀,伸展手臂:「胳膊酸得很。」

若埕黑了脸,撇过头来不想看她三兄。

槐安笑出声来,多亏两兄妹这一出,将原先凝重严肃的气氛转为轻松和乐。

「槐安?」若埕朝槐安问道,她实在是太好奇阿爹的反应了。

槐安旋即领会若埕的问题:「陛下确实显露出哀伤之色。」

若埕愣了愣:「当真?」

槐安颔首。

若埕轻轻垂下脑袋,分明是该高兴的事儿,她却不知为何笑不出来,心中有块石头般的东西沈甸甸的,复杂的心情,百感交集,一方面欣喜于阿爹重视自己,一方面却又忍不住怨叹为何直到自己死了,阿爹才舍得露出那么一丝的情感,即使这个计划原先的初衷就是如此,但她还是...

槐安不太理解若埕心中的矛盾,只是再度展臂拥抱她。嘿,拥抱真是一个好用的安慰解方!

「我会再去阿娘那探探。」桓遂顿了顿后又说:「也会安排与萧剡的会面。」

噢,萧剡!槐安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那念头瞬乎即逝,几乎看不清楚面貌,她眯了眯眼,恩,既然忘记了,想必是不怎么重要的事吧。

待若埕恢复得差不多后,槐安带她在小宅内转了一圈,小宅久无人居,虽说前两日已让心腹将里外打扫个干净,但此刻仍可见在家具、奁箱、灶台上薄薄一层灰,人一经过就会扬起了一阵尘风。他们一面打喷嚏,一面参观各处,小宅虽小,用品倒是样样具全。

这小宅是平晏年前给槐安置下的房产,说是祝贺她自武举馆得业。记得当时槐安还嫌弃地抱怨道:地段廉价,宅子小,行路不易,周围森林密布,放眼望去不见一处人家,次兄,一个大将军至于这么吝啬嘛?

那时平晏忿忿不平地回道:还不是那天东铺商人老奸巨猾,硬是将这处宅子塞给我,说多好多好,(啐了一句粗话),看我不扒了他的狐狸皮。

谁承想,那时嫌弃得一无是处的小宅,如今竟起了大功,让她得以轻松瞒天过海,金屋藏娇。

槐安和若埕叮嘱了几句,诸如:别跑太远,别出去玩太久,若要外出记得和侍女知会一声,并且带上两名侍卫随侍在侧...

「知道知道,槐安你就放心吧。」

安排照顾若埕的下人们均是槐安信得过的心腹,临行前,槐安又将他们找来交代了几句,这才略为安心地和桓遂离开小宅。

临走前,槐安和若埕相互拥抱,互道珍重。

桓遂抱着胸,伫立一旁,静静看着他们,不发一语。

...

在齐太子到来之前,朝臣们已分成了两派,每隔三两日的早朝上都会听见两派各执一词,僵持不下。

一派主战,认为南齐皇室竟敢将一国皇储送来,那他们自然该好好把握机会,扣下齐太子作为人质,一举发兵进攻南齐,有着齐太子在手,南齐必定投鼠忌器,「此乃大郑统一天下的好机会了,可千万要把握喽!」主战派领头王云诺大将军如是说道,她与槐安一样都是女将军,说起话来,倒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王云诺长年镇守漠北,南境之事本来是与她是毫无干系的,可这王将军偏生喜欢在任何可能发生的战事上表达自己的意见,每每谈起时更是慷慨激昂,却又不无道理,故而朝臣总会耐着性子听完她的发表。

另一派主和,领头乃当今门下省纳言屈巹,他表示大郑作为礼仪之邦,先前订下的盟约明白写着郑齐两国联姻,永结秦晋之好,可如今皇帝膝下唯一的公主病殁,已然先失了信用,倘若再行扣押人质这等卑劣之径,必会遭天下人辱骂,大失民心。为今之计当自宗族中择一女过继为皇室公主,再以长公主之礼嫁至南齐,同时还需嫁妆加倍,好生安抚南齐。

王云诺闻言,不屑地哼了声:「此等大事岂可鱼目混珠?倘若给南齐发现了,我大郑岂不再度颜面扫地,与其如此,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王大将军身为武官,想的自然都是打打杀杀之事,可我大郑立国不过数载,民心浮动,陛下更曾昭告天下当以儒礼安国,两国对峙,最忌讳扣押来使,若依大将军所想,一言不合就攻打友国,那我大郑岂不是成了天下笑话?」

「就是有你们这些苟且安生的儒生,我大郑才会至今仍偏安北境!」主战派另一官员,御史中丞赵珲加入战局。

见到赵珲出此言,众臣们竟一瞬间静默了,只因御史中丞赵珲本人便是一文邹邹,靠科举入仕的『儒生』,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好似有哪里不对劲啊?

但他们旋即又露出了然于心的表情,只因他们想起这赵珲正是豪气干云的王云诺大将军之夫,瞧瞧那赵御史一脸我媳妇最棒的嘴脸,看得众臣工们都不禁暗暗翻了个白眼,也不知他们那镇守北疆,威名赫赫的王大将军怎的就看上这文弱书生?

众臣工们继续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不休,倒是最相关的泾州道大都督aka镇西大将军平晏与河南道大都督aka南界统领桓遂,两人具是默不做声,静立一旁观望态势。

皇帝咳了声,问平晏如何个看法时,平晏挠了挠耳朵,搔了搔脑袋,搓了搓脸颊,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微臣但听陛下调遣。」

皇帝转向桓遂,桓遂如是答道:「儿臣亦然,是战是和,但听父皇决断。」

皇帝点了点头:「此事朕尚须琢磨琢磨,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好生款待齐太子。永赐,你长年驻守南界,对南齐之事,当比在场诸臣都要了解,接待齐太子之事就交给你去操办了。」

桓遂得令,跪下接旨。

皇帝接着继续道:「梁爱卿,身为礼部大老,再劳烦您从旁协助。」

礼部尚书梁松鹤是个七十几岁的老臣,历经北境三度改朝换代,熟知所有礼节,虽年迈,但身体仍旧硬朗,他恭敬地作了个揖接令:「老臣遵旨。」

槐安立于大殿外,旁听着殿内传来的模糊议事声,心情着实有些微妙复杂。今日这番争论本非必要,都得赖她,若非她策划这一出瞒天过海,此时,皇帝应已命礼部准备联姻的大婚之礼了吧。

她更听闻,于常朝、早朝、小朝,无不为了齐太子来访一事吵得沸沸扬扬,僵持不下,甚至传言三省中还有阁老因过于激动辩论,竟中卒倒地半炷香。

散朝后,槐安见桓遂朝她匆匆打了个招呼后,回身就转进通向内庭的廊道,她挑了挑眉,犹豫着是否要留在宫城内等他,却见次兄平晏朝她走来。

平晏一把搭上槐安的肩膀,往槐安看着的方向望去,笑嘻嘻道:「小家伙,望穿秋水呀?」

槐安拨开次兄沉重的手臂,啧了一声没回应。

平晏也不在意,伸出食指戳了戳槐安的脸颊,试图让她挤出一个笑容:「笑一个吧?自打若埕没了之后,就未见你笑过。」

槐安闻言心中一惊,暗道:还真的。这几日她忙前忙后打理这一桩瞒天过海的大案,贪黑出府,入夜后方回,更遑论在家人面前嘻笑打闹,想来也是让他们担心了。尽管如此,她仍旧不打算和盘托出,就是不想将他们牵连进来。

于是她扯了扯嘴角,挤挤鼻子,旋即垂下肩膀,叹了口气:「怎么笑得出来?」

平晏一脸能够理解,扬起下巴:「走吧,阿兄带你玩儿去。」

槐安顺从地跟在平晏身后,出了宫门。此刻,若她早知平晏所谓『玩儿去』是什么意思,那是断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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