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小看了聂董事长,现在他手里十三张卡没有一张能用的。
——就在他刷卡提了一辆大G后没有多久,他准备在S市三环附近将就买一套房先住着,卡突然不能用了。
聂听想到这就闷气起来。
明明就是二哥的错,二哥整天泡夜总会他老子都装作不知道,结果这回竟然脑抽带个陪酒女回家,让聂董事长不得不出手,还把他这个小逆子顺手一起制裁了。
聂听现在身上拢共六千块现金,卡全部被冻结,连房子都没得住,打算找个五星级酒店凑合一晚,路过个工厂还莫名其妙被绑了……
他背贴着冰冷的墙,就这样和坐在椅子上的胡茬男面对面僵持着。
夜里废弃的工厂静悄悄的,偶尔会有下夜班的民工路过,这块地儿早被那帮社会仔圈起来划去了,平常不会有人找死的走到这边闲逛。
除了这个对S市郊区一无所知的聂家少爷。
一样的,有点脑子的社会仔都不会绑聂氏集团的少爷,并且耀武扬威的向聂董事长索要三百万赎金。
除了这帮面生的社会仔。
“哎,”聂听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胡茬男,“哥们儿,要是我爸突然有点事,来不了了怎么办?或者说,他打算让你们撕票呢?”
胡茬男:?
胡茬男被整不会了,看着他愣了半天才猛地站了起来,把身下的木椅直接踹翻了。
“你耍老子?!”
聂听正要心平气和的继续说,没想到胡茬□□本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憨,他肌肉充血的胳膊瞬间抡起了倒在地上那把脆弱的木椅,就要冲着聂听过去。
他下意识抬手躲开。
“哐——咚!”
椅子没有砸在他的胳膊上。
那是剧烈的金属碰撞伴随着铁锈磨擦的粗粝声,胡茬男停下了欲砸向聂听的动作。
是工厂最外面的门被推开了。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出去的鸭舌帽小弟忽然从小门钻进来,胆怯地看向胡茬男。
胡茬男反应迅速把椅子扔向了一边,伸手去捂住聂听的嘴。
他回过头小声问小弟:“谁?”
聂听闻着他手心的汗酸混杂着铁锈的味道,有点反胃。
“大、大哥,咱们走吧,是纪……”
“操!”胡茬男跟听到了诅咒似的立刻打断了那个名字,“他怎么来了?这块不是被我们划去了吗?……你怎么不拦住他?”
“大哥,他带了一群人……”
“废物!”
胡茬男扭过头来看了看聂听,掐着他的脸对着他骂了句脏话:“算你运气好,他妈的,刚好碰上那小子来,再让老子碰到你……”
聂听被他狠命掐着脸,脏兮兮的指甲都快掐进他的肉里,脸上火辣辣的疼。
“不是早让阿旻通知了吗,今晚十一点,这地儿我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