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日休养,平安一大早便率人侯在了楚霄房前,等里面传来声响后,方带着人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进去,伺候楚霄起身。
“殿下,今早顾甲来报,奴才看您在休息,没敢打扰,就自作主张的让他先回去了。”
“何事?”楚霄张开双臂,由平安在他腰封上挂上玉佩。
倒也没多少责怪,平安向来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此事他能自作主张,那估事情并没有那么紧急。
“回禀殿下,顾甲已经暗中联络好了南江都督齐简,午后他可来拜见!”
平安手脚麻利,给楚霄腰封上佩戴好玉佩,手上不停,又转身从托盘中拿起香囊,想给楚霄挂上,楚霄拎了下腰间玉佩,微微侧身:“未在宫中,穿着不必如此一板一眼。”
更完衣,楚霄站起身,轻扶了下头冠,对晚间齐简前来拜见之事倒没表态。平安看着外面的天气,细声建议:“殿下,今日天光晴好,不如您也出户散散心?”
楚霄看了眼屋外,确实天光大好,也有些意动,仔细想想还是算了,他微服而来,城中又多赵择耳目,万一行踪败露,恐得不偿失,还是小心为好。
“莫要外出了,差人在院中置一躺椅吧,再去给孤取本书来。”
再等下人布置的间隙,楚霄抬步走到门口,阳光争先恐后的铺满全身,给其浑身渡了一层金光,仿若神祇。
楚霄惬意地眯了眯眼,他们一行人从王都而来,圣命在身,此刻倒是难得闲暇了。
……
但归宁楼内却远没这么惬意,甚至有点颓丧。
穆青云端坐在房间内,帷帽在一旁放着。其手上拿着穆二最新投出来的消息,挨个查阅了一番,发现并无楚霄的消息,叹了一口气:“太子殿下因何而来,还没消息吗?”
房间内的穆一、穆二也是一脑门子汗,太子殿下此次远至南江,不光是其身边人,无孔难入,连王都那边也未有任何消息流出,一连多日,竟半个有用信息也没得到,真是奇怪!
这些倒还在穆青云意料之中,自从皇后娘娘薨逝后,六年期间,楚霄的太子之位越坐越稳当,他在王都之时,关于他的消息便几乎寥寥无几,何况此时他身边又都是亲信,得不到消息也实属正常。
穆青云不知的是,此时被他惦记的人,正安逸的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
而这边穆青云算了算时间,楚霄这几日应当就能抵至南江,归宁楼得不到消息,也许可以试试别处:“张伯,今日齐叔可去校场了?”
“回少爷,今日齐老爷一直在府中,未曾离开。”
穆青云拿起帷帽戴上,示意张伯:“先回住处,稍后你我同去拜访。”
张伯领命,刚迈出房门便见楼下管事匆匆上楼,默默又收回了迈出去的脚,并且贴心的为管事打开了房门。管事为张伯束起大拇指,暗叹这眼力,真不愧是主子面前的红人。
“主子,齐老爷来了。”
穆青云与张伯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睛中看出了浓浓的疑惑。
刚要去找他,他就来了,莫非未卜先知不成?
穆青云也未作他想,摘下帷帽,示意张伯跟上,两人一同往会客厅走去。
刚进会客厅,就见桌子前面一道身影负手而立,从背影就能看出十分稳重!
齐简听到脚步声,猛然转身,那股稳重的气质荡然无存:“贤侄!!为叔有要事与你相商!!”
穆青云扶着朝自己奔来的齐简,力气之大,把自己冲击的都往后面退了几步:“齐叔莫急,兹事体大,青云正好也有一事。”
齐简猛的刹住脚步。
真的吗?
我这个比较着急啊!
而且很急!
穆青云引着齐简在上首坐下,招呼张伯奉茶。齐简摆摆手,心想我这事关太子殿下,你还能大的过我去?但是既然两人已经碰面了,倒也不急于几息之间。齐简接过张伯奉来的茶水,牛饮一口,示意穆青云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