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才给他打赌!
柔贵人也是个蠢的,她想不到有人会害她,但庆平应该能想到呀!
为什么她如此做庆平默许了呢?
难道……
庆平也不想留下这个孩子?!
那这个祸又要安到谁的头上?
姑姑!
想通这个关窍,穆青云瞬间出了一身汗,无论庆平帝对柔贵人是真宠爱还是假宠爱,柔贵人肚子里的是切切实实的皇子龙孙!
是他的孩子!
他竟然都下得去手!
穆青云急忙坐起来:“殿下,柔贵人肚子里的孩子有大用处!”
见穆青云神色凝重,楚霄也认真了起来。
“我等想岔了,我们都想着谁会加害柔贵人肚里的孩子,却忽略了,柔贵人这胎有任何闪失,姑姑如今协理六宫,势必不能全身而退。”
经穆青云一戳破,许多事情就可以串联起来了。
“庆平帝不是个蠢的,柔贵人如今做派他为何不阻止?”
楚霄手间的骰子手串一瞬间转的更快了一些:“因为这是他默许的!甚至柔贵人声势越大他越好成事。”
“然也。这个孩子最后无论由谁动手,姑姑都要承担他的丧子之怒。”
穆青云走下塌开始披衣,事不宜迟,他要通知姑姑早做准备。
楚霄按住他穿衣的动作:“不必着急,你待在这里,孤即时进宫。”
穆青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担忧道:“我看天色已晚,殿下进宫恐有不便。”
楚霄低头在穆青云唇上啄了一口:“这有何难?平安与孤一起进宫寻医。”
老老实实准备守夜的平安:??
什么寻医?
谁生病了?
“殿下,敢问是谁身体不适?”
“孤。”
殿下,恕奴才直言,您这红光满面的样子,怕是阎王爷来了都收不了您!
……
“谁?竟敢夜闯宫门!”
守门侍卫瞬间拔出长剑,直指太子轿撵。
“瞎了你们的狗眼!”平安一声厉喝,高举手中令牌:“太子殿下突感不适,特来寻医,尔等竟敢阻拦。”
守门侍卫你看我,我看你,瞬间收剑入鞘,今日我等怕是不能善终!
轿子里却传来一阵咳声:“孤当日离宫之时,父皇曾说,孤乃储君,自当镇守宫廷!可今日……咳咳咳。”
“可今日孤回宫求医,诸君却以刀剑铺路,意欲何为!”
“殿下恕罪。”
咳咳咳……
“罢了,孤向来仁善,今日守门将领明日早朝别忘了给父皇请罪。”
“末将领命。”
守门将领在抬起头,就看着太子轿撵已经慢悠悠进了宫门。
平安在旁边小碎步的跟着:“殿下,这守门将领不是咱的人吗?”
轿撵里的楚霄一手拿着书本,一手端着茶盏,装的甚为轻松惬意。
“那位生来多疑,我越是无厘头的发作这个将领,想换掉他,那位就越想保他。”
此番动作之下,庆平帝不仅会保住他,还会认为此人敌视太子,可为己用。
真是一箭双雕。
楚霄嘴角勾起浅笑,父子博弈,又岂是一夕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