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吗?一看就不像是个好人!
第一次遇见她时就看出来了,谁家好人砍人胳膊跟切瓜似的面不改色!
现在说起这又有什么用,难不成突然转性还能变好不成,遂轻轻瞪了她一眼。
夏清若向来对她不咸不淡疏离有礼,难得有如此娇嗔的一面,贺明庭心中微微颤动,揽着他的手臂渐渐收紧,眸色愈发深沉起来。
夏清若被她逐渐收紧的力道勒的蹙起眉头,不解的看向她,伸手轻轻拍打她的肩膀。
“疼……放手……”
可他这一挣扎,身上的宽大的衣服逐渐滑落,便露出了大片雪白的春色。
贺明庭低头看着怀中郎君轻蹙的黛眉,又因挣扎而露出的白皙肌肤在昏暗的夜色里泛着莹白的光,病弱苍白的脸颊上水润的唇瓣微抿,委委屈屈又娇怜的惹人疼惜。
她何时见过这般模样的夏清若,贺明庭顿觉喉咙干渴的难受,一股熟悉的燥热忽的袭遍全身,忍不住轻轻将人抱高了些,面对面的直视着那张柔软的唇,目露贪欲。
感受到身上禁锢的力道放松了些夏清若轻蹙的眉头这才松开,却发现身上盖着的衣袍不知何时已经滑到了腰际,顿时羞红了面颊,连忙手忙脚乱的将衣服重新拉好,同时感受到上方灼热的视线毫不避讳的,正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夏清若心中暗恼,涨红着脸抬起头就要呵斥这个老不正经。
方一抬头,正巧贺明庭也低头凑近了他,猝不及防两片唇瓣便碰到了上面人的唇角,夏清若骤然一愣,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即脸上一片火烧似的灼烫了起来。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连忙扭头避开,却不想贺明庭突然从后扶住他的脑袋,炽热而急切的吻如雷霆暴雨般倾泄而下,一如那混乱的晚上。
夏清若又羞又急,刚拉好的衣袍又因陡然剧烈的挣扎而滑落。
贺明庭原本只是想要多靠近些怀里的人,没曾想那让人垂涎欲滴的水润软唇突然自己凑了上来,微凉柔软,与梦中的一般无二让人欲罢不能。
心中极力压制的欲/念因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如泄洪的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不顾夏清若的挣扎,辗转厮磨愈发的放肆。
渐渐的不在满足与唇\齿间这一方小小的空间,吻上了白\皙的下巴,停在他纤细的脖颈上像只贪吃的大猫不停的磨蹭,带着薄茧的手也渐渐不\安分,抚过圆润的肩\头按住柔软的腰\肢。
脖颈处乱动的脑袋惹的夏清若忽的软\了身子,纤弱的脖颈上头\颅微扬,水润唇\瓣嫣红微\肿,有滴微凉划过晕红的眼角没入如云的鬓发里,颤颤巍巍好似雨中青莲不堪怜。
夏清若此时又羞又闹,浑身无力,恨死这为非\作歹的混账\东西。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了?
“贺……明庭……你够了……”
夏清若一只手虚弱无力的抓着身上人的衣领,另一只手费心的拍在贺明庭的脸上试图唤醒她的理智,奈何浑身无力,那用尽全力的一巴掌也显得轻飘飘的没有力量。
即使是如此无力的一巴掌,当那温凉的纤手落在脸颊上时,还是将即将在失控边缘的贺明庭拉了回来。
就见身上的人微微顿了下,粗重的呼吸声便一点点的压制了下来,艰难的抬起头,恋恋不舍的最后看了一眼被自己欺负到眼角泛红正轻喘着的郎君,呼吸都跟着停顿了一下,眸色顿时又晦暗起来。
最终咬牙压住身体里蓬勃的欲|念,重新将人裹的严严实实。
她怕再多看一眼真就把持不住了!
夏清若被她裹粽子似的重新包了个严实羞恼中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气不过张嘴又在她肩头咬了一口,泄愤似的在口中的那块肉上狠狠磨了磨牙。
贺明庭吃痛低呼了声,感受到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痛意莫名的笑了下。
“我没记错的话,我这地方已经被你咬了三次,就不能换个地方下口吗?”
听了这话夏清若更恼了,想的倒美,自己轻浮咬她还想要挑地方!
他想在哪咬就在哪咬,不想被咬就少做这轻薄浪荡之事。
这般想着嘴上愈发用力,就要她好好长长记性。
直到两颊发酸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她说的三次之意,除去那晚的混乱,在她清醒状态下加上这次也只是咬了她两次,哪来的三次?
难不成……想到这夏清若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缓缓抬起头看向因吃痛微微变了脸色的贺明庭,目光探究起来。
贺明庭好不容易从夏清若的嘴里解脱出来,垂眸避开了怀里郎君幽深的目光,扫了眼刚才被她肆意蹂躏的微肿红唇,轻轻咽了口口水不敢再多看,手一扬快马朝家赶去。
从宁湛的讲述中贺明庭已经知道父子俩在她这里暂住的事情,到了家将还在沉思的郎君从马背上抱下来,稳稳的把人抱进屋安置好,
一切安排妥当后贺明庭看着已经躺在榻上还神游在外的郎君叹了口气,以为是刚才过于孟浪的举动把人吓坏了,耐着性子轻柔的开口。
“现在安全了,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说完便打算离开好让他安静休息,却没想刚转身衣袖就被人从身后轻轻拉住。
贺明庭顿住脚回头看向夏清若,就见刚才还魂不守舍的郎君从榻上支起身,抿了抿唇在床头的绣枕下摸索了下,很快从里面拿出个两指宽的小金牌,赫然是当初贺明庭送给他的那枚。
看见这个熟悉的小金牌贺明庭微不可见的蹙起眉。
夏清若将小金牌拿在手里看了眼,当时贺明庭给他的时候他就说过是代为保管,等人回来了他还会还回去的,现在人已经回来,夏清若便将东西物归原主。
“这个是你留在我这里的,现在你回来了就拿回去吧!”说着将小金牌放进贺明庭手中。
贺明庭平静的看着手中金牌,眉头却是深深皱起,看着夏清若眸光深邃,“这个给了你就是你的,为何一定要还回来?”
夏清若摇了摇头,“你说这里面有你全部的身家,太贵重我不能收。”
“我给你这个难道还不懂我的意思吗?”贺明庭看着不为所动的郎君,心里暗恼,“我想你能嫁给我啊!”
话落夏清若震惊的看向她,纵使一直知道面前这人的心思,但亲耳听见她说出来还是让夏清若微微睁大了眼,一脸的错愕。
以她的条件,想找个年轻漂亮的小郎娶进门生儿育女不成问题,而他一个病歪歪的的上了年纪的男人,她到底图他什么?
“我不行的,阁下还是另寻他人吧!”夏清若震惊过后轻轻偏过视线拒绝道。
“为何?”贺明庭听到他拒绝的话,又气又急,连忙追问,“我们都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为何还是不愿嫁我?”
听完夏清若猛的抬起头,清波荡漾的水眸里又羞又惊,“你想起来了?”
贺明庭点了点头,一开始因为震惊和恼怒又被夏清若点破丑事,她一时惊慌失措被他给忽悠了过去,真以为自己酒后失态做了孟浪风流事,愧疚的没脸面对他。
可后来慢慢冷静下来后越想越觉蹊跷,纵使她中药醉酒到人事不知,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根本不会让不信任的陌生人近身,更何况还是行那雨水之欢,敢靠近她的人没死就算不错了!
碰巧那天早上清若又突然身体不适,对她的态度也是急转直下骤然将她拒之千里之外,而在那么个玩乐之地能在她不清醒的状态下接近她也只有清若一人,更何况那晚身下人给她的感觉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