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庭被这一眼看的背后发毛,想着几日未见她也没做什么惹人生气的事!!?
怎么看着气氛似乎有些不对?
刘媒公走街窜巷给人说媒半辈子,最懂察言观色,一看这情形便知两人定是还没商议好,掩唇轻笑一声赶忙打着圆场。
“你瞧,这正主不是来了吗!”刘媒公捏着帕子笑呵呵道,饶有兴趣的瞅了贺明庭一眼露出一抹幸灾乐祸来,随后又看向夏清若笑的意味深长,“有什么话你们自己慢慢说,可千万别耽误了这大好的日子!”
说完呷了口茶施施然出去了,话说了事办了,宁姑娘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了,这当爹的亲事能不能成,就让姓贺的自求多福吧!
宁湛一看刘媒公都出去了,赶忙将还一脸懵的墨儿也带走了。
等出了屋,终于反应过来的夏京墨一把甩开宁湛拉着他的手,气呼呼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唯独瞒着我一个?”
夏京墨越想越气,亏那日他在马车上还偷偷说明姨的小话,想让爹爹多注意一些,爹爹还不承认,原来压根就不是他想多了。
还有阿湛,她显然也是知道的,可她也瞒着自己!
看着夏京墨气鼓鼓的脸颊宁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讨好的笑了笑,“也不是要瞒你,这事说来话长……”
一时间宁湛也不知如何与墨儿解释。
“那就长话短说。”夏京墨凶巴巴的剜了一眼宁湛。
宁湛被夏京墨气势汹汹的一噎,讪讪一笑。
话说她家小兔子好像变凶了,不好忽悠了!
没办法只能将事情从她知道的,慢慢都说给夏京墨听。
等宁湛将事情一一说完,夏京墨目光复杂的看向在他们出来后就关上了房门的屋子,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此时贺明庭看着夏清若那张冷脸,在他吃人的目光中也是如坐针毡,从未哄过男人的贺明庭也犯起了难。
夏清若看着自进屋后就杵在那一动不动跟个木头似的贺明庭,头疼的按了按额角。
“贺明庭你做事前能不能和我商量一下,墨儿还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你今天贸贸然来这出,你让墨儿如何看我这个当爹的。”
“与他说声便是了。”贺明庭一本正经道,她还当什么事呢,再说了天要下雨,爹要嫁人,他一个做晚辈的还能管到长辈头上。
再说了以后他和阿湛成了亲又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不好的。
“你……”夏清若被她的理所当然气的不轻,他就没见过这么一意孤行的。
“可我也没答应要嫁给你啊!”夏清若气道。
闻言贺明庭皱眉不悦道:“你我本就是父母指婚,还有了夫妻之实,你不嫁我还想嫁谁……”
“你闭嘴……”夏清若又羞又急赶忙上前捂住她的嘴,简直气的肝疼,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说话如此不知羞耻,这话是能随随便便往外说的吗
再说了,那晚就是个意外,这人怎么就非得抓着这事不放!
贺明庭被郎君微凉的手捂住嘴巴堵住了剩下的话,眼神幽暗的看向夏清若微红的清雅面容,手不自觉的就环上了那截纤细的腰。
“你不想听我不说就是了,但我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么让我回去吧!会被人笑话的。”贺明庭揽着怀中佳人难得软声说道。
夏清若狠狠拍掉在他腰上的手,怒瞪了眼贺明庭,现在知道被人笑话了,早干什么去了。
“活该……”夏清若毫不留情将人推开,这人惯会先斩后奏,蹬鼻子上脸,现在还学会装可怜了。
别以为哄两句好话他就会心软,想的美!
事事不与他商量就敢擅自做主,可不能惯她这坏毛病。
一把将人推开后打开门,指着外面那些东西咬牙切齿道:“墨儿的婚事我同意,你……没门,带着东西赶紧走,我不想看见你。”
他就说只是提个亲,怎么抬了这么多东西过来,感情里面还有给他这个当爹的聘礼。
朝父子两人同天说亲,亏她贺明庭这没皮没脸的混账东西能想的出来!
她没羞没臊的,可他还想要脸呢!
贺明庭错愕的看着绝情的郎君,没想到这次擅作主张将人气成这样,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留。
心里暗暗有些后悔,事先不该不和他商量的,弄的现在骑虎难下,可她若是说了,以清若顾虑颇多的性子,估计又要推脱。
她都已经错过他半辈子了,她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多等!
贺明庭委屈的看着夏清若,面带乞求,“清若……外面的人都看着呢!”
为了体现对他的重视,她可是做足了派头,请了不少人抬东西,这要是就这样被清若赶出去,众目睽睽之下,用不了一晚上整个安和镇的人都知道她的糗事了。
一向心软的郎君这此难得的坚决,冷眼看着面前人装可怜。
若是轻饶了她,以后还不知道如何蹬鼻子上脸!
“怎么,还想让人请不成。”
为了避嫌躲到远处的刘媒公一看这情形暗道不妙,这是要黄的节奏呀!
赶忙捏着他的香粉帕子上前,“哎呀!这是作甚,大喜的日子有什么事情说开了就好,可不能动气。”
“夏郎君有话好说,贺武师也是难得的好人家,你跟了她吃不了苦的,以后小辈成了亲还是一家人,多好的事!”
他不说还好,被他这么一说更让夏清若羞耻的不行。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