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太后娘娘去说服陛下,为此还绝食了两天呢!”
裴韫听着裴萱说的事无巨细,皱了皱眉,“谁告诉你的?”
裴萱赶忙说:“可不是茱萸姐姐啊,哥哥你不想说的事,茱萸姐姐哪打听得到。
我是在国子监里听童朔说的。
她母亲是郦嫔娘家舅甥的小侄女。这才知道些内情。
其实童朔不讲我也是会知道的,玉真公主绝食这事闹的不好看,太后娘娘还吩咐陛下将我们国子监祭酒唤了过去。
想着你不愿娶玉真,便给她广罗一个不逊色于你的。”
裴韫收拾完,拉了裴萱的手做到桌前,“这不是胡闹吗,国子监都是一些学生,怎么娶她玉真。”
“怎么叫学生,我们也不小了,就算不在我们“知”这一级选,不还有“明”字级的师兄们吗。”
裴韫刮了刮面前古灵精怪的白玉少年的鼻尖,“胡吣,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裴萱作势捶了裴韫的胸,“哥!我也不小了,你别说什么打屁股的事了行吗。”
那边茱萸闻言捂嘴笑了起来。
裴萱更不乐意了:“哥!都怪你,茱萸姐姐都笑我!”
坐在白玉少年一旁的赤衣公子抿唇一笑,似是三月的桃花,便是一身黑衣也盖不住他谪仙一般的气质。
裴韫挥一挥手,屋子里的下人便都退了出去。
“今日怎么想着回来了,也不提早让人跟我说一声。”
“早说了又如何,你还能不去赴太后娘娘亲给你摆的相亲宴吗。”
裴韫敲敲裴萱的头,“说正事。”
裴萱捂了脑袋,“你还打我,你弟弟差点就让大狗给吃了!”
裴韫闻言一愣,把裴萱提起来,提溜着转了一圈,仔细检查着。
“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裴萱拍开裴韫的手,又抓了那手摸上他的左脸。
“是这,被那衡阳郡王扇了一巴掌。”
裴萱边说边委屈起来,但昨日哭的太狠,今天实在是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只能干嚎。
“我不过是去郡王府讨朔哥儿的风筝,那衡阳郡王就要抓了我去喂狗。
他还羞辱我,要我从狗嘴里抢肉吃。那狗可大可恐怖了,是一只赤黑的藏獒,还冲我吠还挑衅我,我都要被吓死了!”
裴萱边说着边抓紧了哥哥的手:“哥!你要给我做主啊!”
裴韫听了裴萱被欺负脸色很是难看,但听着弟弟的哭求心里又顿生怜爱,摸摸裴萱的头安抚着。
“你放心,哥哥一定为你讨个公道。
你说郡王府里有獒犬是吗,多大一只?”
“应该快到我腰这里了。”
“好,私养恶犬,这是一错。”
“郡王要把你喂狗,有人挟持住你吗,多少人?”
“挺多的,应该都是北狄人。”
“好,豢养私兵,这是二错。
纠结北狄人作乱,这是三错。”
“他还叫出了我的名字,我们之前并不认识。”
“好啊,还在京都培置自己的消息网络,这是四错。
蓄意谋害三品大员之子,这是五错
……”
裴萱听着自家哥哥一连细数了衡阳郡王十多条错处,“那衡阳郡王是不是要一命呜呼了?”
裴韫摸了摸裴萱那已瞧不出来肿胀的伤脸,满眼心疼,“不足以让他偿命,但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裴萱笑嘻嘻的,“那就行,我要他吃不了兜着走,下次再见到我直呼裴萱大爷我错了!”
裴韫听着弟弟作怪的神色,知道他是怕自己担心,心里又是欣慰又是责怪自己没有看顾好弟弟。
“你说你去拿童朔的风筝,他的风筝他自己怎么不去拿?”
“呃,我和童朔是好朋友嘛,他哭求我,我就心软了,谁想到那衡阳郡王是个恶鬼一般的人物。”
“哼,好朋友,我看你就是享受那种在知御院做老大的感觉。下次旁人若再叫你出头,可是不许
了…”
听着哥哥婆婆妈妈的唠叨,裴萱敷衍的答道“知道了知道了”,朝裴韫一拱手,“谨尊哥哥教诲。”便飞身上床只留了个屁股对着裴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