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裴萱一脸认真的看向对面的锦衣少年。
小谢舜脸更红了,有些不想说,但见对面少年如此认真,只好如实答道:“我母亲是平梁公主,父亲是新晋的右相。”
小裴萱闻言沉思了一会,打了一个响指。
“我知道了,这简单,听你这么说,你父亲对你母亲对是对公主的尊重,并无太多感情。
娶你母亲也大多是为了权势,你母亲独守空房无人在意这才心力憔悴精神失常。
你母亲不是公主吗,那你便让你母亲去养几个面首不就好了吗。”
小谢舜闻言大骇:“这怎么能行,这不合礼制…”
”这怎么不行,你母亲贵为公主,缺人陪伴,养几个面首又能如何。
你父亲没了你母亲打扰,一心浸入他的仕途,说不定他还要感谢你呢。”
小谢舜又愣住了,他这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面前这个语出惊人的少年了。
街的那头远远的传来裴府家小厮的声音:“萱哥儿!萱哥儿…”
“我叫裴萱,住在二相胡同,有空来找我玩!”
说完小裴萱就“噌”的一声站起来,往街的另一边跑去。
裴萱见谢舜低头闷声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的他,不由得痴痴笑了起来。
“涧生,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谢舜不知道裴萱为什么突然说出这一句话,只能抬起头来愣愣的看向他。
裴萱正了正神色,“涧生,你仔细想想,你母亲是公主,当今圣上嫡亲的妹妹,她多有几个孩子也是无妨的呀。
你总归是你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还能委屈了你不成。
就单说整个谢府,以后不都是你的。
你再想想那姓赵的也是你母亲亲生的孩子,商户人家,公主再心疼他,他也反不过天去。
无非是接到身边照看着。我也答应过了,那赵家是扬州人氏,等过了几年不还是得回他赵家主家吗?
就算他就这么定居京都,你便就当你多了一个有钱的弟弟,你俩到时候就官商勾结,数钱数到手软啊!”
谢舜听了裴萱后边这些不着调的话也没往心里去,只介意弟弟那一句,“我没法把他当作我的亲弟弟。”
“好好好,那便不把他当弟弟,把我当弟弟总行了吧,我是我们涧生唯一的弟弟…”
裴萱调笑着。
谢舜却喃喃的道:“你也不是我弟弟。”
裴萱不乐意了:“涧生,兄弟兄弟,你是兄,我是弟,你不认我这个弟弟,不把我当兄弟,那把我当什么?!”
裴萱靠近了谢舜,拉了他的衣袖要说法。
谢舜只觉得面前的青衣少年色若桃花,唇若胭脂。
谢舜的脸通红一片,绞了绞袖口就是闭上嘴巴不说话。
裴萱见谢舜这副模样,颇觉可爱,想要逗弄一番。
整个人都扑将上去,狠狠的挠着谢舜最敏感的地方。
“说不说说不说。”
谢舜又急又痒,只喘息着,抿紧了嘴巴就是不说话。痒的有些支撑不住了,上半身整个倚在桌子上,追住裴萱那两只作乱的手,那秋水一般的眸子带着几分委屈和恼意直直的向上看去,似是在控诉。
裴萱觉得气氛似乎有几分不对,“好了好了,我错了…不闹你了。”
“萱哥儿,你还不回来睡觉啊?”
周懿一边说着一边推开屋门,裴谢二人赶忙调整了姿势,假装去挑那粉丝吃。
周懿看到眼前的情景颇觉纳闷,“萱哥儿,你方才在聚鼎阁没吃饱吗?怎么还跟舜哥儿抢?”
“没,我…我就是觉得这个粉丝确实还不错,不吃了不吃了…睡觉去了。”
裴萱边说边拉着周懿衣袖往外走。
心里急急的将方才的场景挥退,下次可不能再干出这种事来了,把涧生都气坏了。
这厢裴萱诸事完备后便和衣睡下。床上陡然多了周懿这么一号子人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不过没事,好兄弟嘛,多睡睡就合适了。
裴萱正闭了眼睛准备安寝,躺在床榻外侧的周懿突然射过来一道灼热的视线,让他想忽视也没办法。
只能又将眼睛睁开,“又怎么了?”
周懿笑眯眯的侧了身子,“听说那浊司业已经搬进国子监了,她女儿也住在这里。”
“住不了几天的,许是还没安顿好宅子,过几天就会搬出去的。这浊司业已不是独身一人,怎么可能一直住在监里。”
“萱哥儿,正是因此啊。我们不更应该去一睹芳容吗!”
裴萱见周懿说的都是些没营养的话,把眼睛又闭上,只淡淡的答道:“你想去便去呗,你不怕未来的祭酒把你腿打折就行。”
裴萱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不一定有涧生长得好看呢。
但是一想到好看,脑子里却不合时宜的浮现一张天妒人怨的脸来,甩了甩头,把高据那张妖孽的脸迅速抹掉。
周懿好不容易安静了片刻,又转过身来拉了拉裴萱的手,“咱们不去看文君妹妹也行,你明天得陪我去个地方。”
这厢裴萱只想让周懿快速的安静下来,也不管他在那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什么,只回了个“嗯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