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至挑眉，手指轻轻敲了敲杯沿，发出清脆的声响。脑子在快速想着怎么赚钱。

这时酒保插话进来，嗓音粗哑却带着几分戏谑：“嘿，小子，别太较真。下城区这地方，黑户多得像老鼠，巡逻队懒得管，可要是撞上大人物的眼，那就得看命了。”他上下打量了宋寒至一眼，目光停在他破旧的登山服上，“你这身打扮，怕是刚掉进这鬼地方吧？想离开？没那么容易。”

宋寒至没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早就察觉到，这个世界和他熟悉的地球完全不同。这里的一切都围绕着科技和基因运转，身份芯片是生存的通行证，而他这个“黑户”，简直在这里寸步难行。他抿了一口酒，苦涩的味道顺着喉咙滑下，让他皱了皱眉。

“多少钱”他直截了当地问，目光锁住郭畅。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郭畅微微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小兄弟，你还真是直接。”他放下酒杯，手指在吧台上敲了敲，“不过想要合法身份，不是单纯有钱就能解决的事，关键是看你愿意出多少代价。”

宋寒至沉默片刻，指腹轻轻摩挲着杯沿，低声问道：“讲条件。”

酒保在一旁看热闹似的笑了笑，懒懒地开口：“在下城区，身份就是命，没过硬的本事，你就是比流浪狗还低等的东西。”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宋寒至一眼，“但有些人愿意给你身份，当然，他们不会白给。”

郭畅点头附和：“想弄到合法身份，有三个办法。”他竖起三根手指，眼神深邃，“第一，花大价钱，买通官方的人，伪造身份芯片，但你这种情况……”他扫了一眼宋寒至那身破旧的衣服，笑着摇头，“估计这对你现在有些难度。”

“第二，加入□□或者某些地下势力，替他们卖命。他们能搞到身份，但你要做好被利用一辈子的准备。”

宋寒至皱眉，没有作声。

“第三——”郭畅停顿了一下，故意压低了声音，目光深沉地盯着他，“去竞技场，赢足够多的钱，获得你想要的。”

宋寒至眼神微微一凝，心头猛地一沉。

“竞技场？”他缓缓吐出这三个字，语气里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没错。”郭畅嗓音低哑，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地下竞技场，专门为无身份者和罪犯开的斗罗场，只要你能活下来，赚够足够的筹码，身份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宋寒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思了几秒。

他知道，自己没有更好的选择。

“带我去看看。”他抿了口酒，语气平静，看不出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