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付了房租，手上那十二万信用点转眼就花得所剩无几，兜里只剩几张薄薄的票子。他眯起眼，心底盘算着接下来的路——钱不够用，得找个来快钱的法子。他想到了打黑拳，正适合他这种身手不俗又急需现金的人。

安顿好云亭后，宋寒至低头看了眼缩在床角的小少爷，轻声道：“别出门，等我回来。”

云亭点了点头，眼巴巴地看着他，低声道：“你会回来的，对吧？”声音细弱，带着几分不安，显然对独自留守感到害怕。宋寒至没理他，直接转身出门，关门时“咔哒”一声，留下云亭一人缩在床上，攥着被角发呆。

宋寒至先去了下城区的车站，打算打听离开的办法。他挤进喧嚣的售票大厅，里面人声鼎沸。

他找到一个满脸胡茬的售票员，低声道：“去云城的车怎么走？”那人懒洋洋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得有云城人的身份引荐，一个月一趟，这个月的已经走了，下趟得等三十天。”

宋寒至闻言，眉头微皱，低声道：“还有别的办法吗？”售票员摇了摇头，低声道：“没引荐，谁敢放你进云城？”宋寒至皱眉，这破规矩真多。

没办法宋寒至打听好细节后，他没多停留，转身去了街边的杂货摊，买了些便宜的蔬菜、面粉和生活用品——一袋皱巴巴的土豆、几根焉了吧唧的胡萝卜，还有一小块硬邦邦的肥肉，总共花了500信用点。

他拎着东西回到出租屋，推开吱吱作响的木门，却没见到云亭的身影。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街头的喧嚣隐约传来。他环顾一圈，眉头微皱，最后目光落在角落的柜子上——柜门半掩，露出云亭蜷缩的身影。

见他睡得正沉，脑袋靠着柜壁，呼吸轻浅，像只躲起来的小猫。宋寒至没打扰他，放下东西，卷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

这房子脏得像个猪窝，地板上满是灰尘，桌面上还有干涸的污渍。他拿了块破布，沾了点水，默默擦拭起来，动作麻利而安静。打扫完，他点燃灶台，生火做饭。

锅里下了面条，肥肉切成小块煎出油，滋滋作响，土豆和胡萝卜扔进去一通乱炖，慢慢飘出浓郁的香味。灶火映着他的脸，勾勒出冷硬的轮廓，眼神却难得柔和了几分。

云亭是被这股食物的香味勾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鼻尖嗅到那股温暖的肉香，肚子咕咕作响。他揉了揉眼睛，从柜子里爬出来，探头一看，见宋寒至正站在灶台前翻炒，灶火跳跃，锅里热气腾腾。

他愣了一下，低声道：“宋寒至，你回来了……”云亭看向宋寒至，声音中透着一丝惊喜，像个等主人回家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