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好的,再见。’”
“我们两个的对话就这样,多的没有。”
李孝祥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谢谢配合,我们接下来也会有相关流程进行证实。”
冯情微笑道:“这是当然,我接触下来的武实还是有当年的淳朴正直的,希望这次办案的相关负责人不会重蹈覆辙,走上十六年前的老路。”
李孝祥脸色沉了下来,这是在示意他们执法程序上的规范,不能像当年那样强抢强卖……其实因为这次连环案吸引了太多公众的目光,加上武实的“介入”,从上到下已经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办案的程序规范了。
在如今这个大信息时代,通讯是不可少的联系方式,而查找通讯记录也是警方发现线索的重要途径,但警方并不能调取刑事案件中出现的每个人的通讯记录,是有相关前提条件和法定程序的。
在刑事案件中,可能被调取通讯记录的人员包括犯罪嫌疑人,证人和其他相关人员。犯罪嫌疑人自然不用多说,若证人的通讯记录与案件存在关联,如证人与犯罪嫌疑人、被害人之间有过通讯往来,且这些记录能够帮助查明案件事实,警方可能依法调取。同时,与案件有密切关系的人员,如为犯罪提供帮助的人、与犯罪活动存在经济往来或其他关联的人等,其通讯记录若对案件侦查有重要作用,也可能被调取。
法定程序上,需经过县级以上公安机关负责人批准,开具调取证据通知书等法律文书,并由两名以上侦查人员进行调取。
而警方调取通讯记录一般会调取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话单记录:包括对方号码、通话时间、通信时长、号码所在地归属、主叫被叫等信息,可了解通信号码的通信动态。
二则是轨迹记录:通信运营商通过基站位置获取的手机用户大概位置信息,能用于分析相关人员在特定时间是否出现在某些地点。
还有尤为重要的聊谈记录:短信、微信等聊天工具中的聊谈内容、发送来源及时间等,可能包含与案件相关的关键线索。
其中聊谈记录也不是每个对话框都会详查,仅会调取与案件有关的特定对话框记录,不会随意扩大范围,以保障公民的通信隐私等合法权益。
在第一起投毒案中,与被害者董灵敏有一定关系的袁若晗和冯情,即使二者都有不在场证明,也因为并不绝对排除她们与案件存在其他关联的可能性而被查了通讯记录,其结果自然都是清清白白。
随后两期案子的第一相关人,胡赛婷和陈巧(后者是因为网络上发现早先举报过黄潜犯罪行为后被压下去的账号实际是她的小号)也进行了相关信息的调取排查,但因为关注度的水涨船高,他们调取程序和范围格外严谨,得到的信息没有什么异常。
要李孝祥说,时间和任务摆在那,不如将这些人的信息大肆搜刮一次,总能从旮旯里翻出些什么,虽然工程量巨大,但那是技侦组的事,也能找上头市局的人配合。
之前小案子都能这么搞,但现在不行了,关注得人一多就要求程序规范。
“咳,”黄仲文见这位几个月前空降的队长再次愣在那,只好清了清嗓子,“冯小姐,这边希望提供一下你去陈庄特殊教育学校见的朋友的基本信息。”
“哦,”冯情不在意的说道,“我的高中同学,叫陈巧,在那里当小学老师,主要负责小学部和初中的接轨班。”
陈巧?!
黄仲文看向李孝祥,双方心里都想着回去要再查查这两者的联系。
“你和陈巧平时的联系多吗?”李孝祥立马问道。
“偶尔有聊天,我本人还算健谈,她人也友善,怎么了吗?”冯情皱眉疑惑。
“毕竟高中时光离现在也勉强不算远。”
*
袁若晗推开包厢的门。
她的高中同学们约莫已经来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