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连着过道,过道旁是一个个包间,客人们在包间里寻·欢作乐,没事不会出来,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得安排人在那里守着,暂时在外面锁上门,不让人出来。
再安排人打扫一间包间出来,然后带着公主走后门去包间,给整上一桌席面,再找几个人去给她弹弹琴、唱唱曲儿,把人哄开心了就行。
等公主玩够了,她再将人恭恭敬敬地送走,就皆大欢喜。
于是,她给龟奴使了个眼色,让他把人看住,别让人在船上乱走,自己便以要去征求明月楼主人意见为由暂时离开,去后门那边做安排去了。
没成想,她前脚刚走,那位公主后脚就跟了过来,还是走的前门,直接就和那满大厅的嫖客们撞上了。
桑妈妈很是头疼,瞪了一眼跟在闻希月几人后面的龟奴。
不是交代他把人看住的吗?怎么还是让人跑这儿来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龟奴也很无奈啊!他就一个人,哪看得住四个人啊!
人家非要过来,他好说歹说对方都不听,没办法,他只好跟着过来了。
桑妈妈偷偷瞟了眼闻希月,见对方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她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希望这大厅内的场景不要对她造成太大的心理阴影吧!
事情已经发生,桑妈妈也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道:“这位姑娘是我家主人的朋友,她就是来这里听听曲儿,绝对不是我们楼里的姑娘。”
一边是身份贵重的公主,一边是非富即贵的明月楼客人,两边她都不想得罪,只好搬出明月楼的主人,希望能让客人们知难而退。
裸男们一听是明月楼主人的朋友,心里顿时多了些忌惮。
他们不知道明月楼的主人是谁,但都知道明月楼的主人是个得罪不起的主儿,一时间大部分人都歇了抢美人的心思。
不过,有胆小退缩的,自然也会有胆大不以为然的。
这姑娘若真是明月楼主人的朋友,那明月楼的主人为什么没有出来亲自待客?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淫·乱污·秽的明月楼啊!明月楼的主人怎么可能放心让自己这么漂亮的朋友来这里晃悠?就不怕自己的朋友在这里出什么事吗?
退一步说,即便这位美人真的是明月楼主人的朋友,那也定是不受重视的朋友,理由如上。
既然是不受重视的朋友,那他们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事后明月楼主人追究起来,他们大不了把人娶回家去就是,难不成明月楼的主人还能为了个不受重视的朋友,把他们这些明月楼的金主杀了不成?
何况,他们可没见到什么明月楼主人的朋友。
一个裸男眼珠子转了转,摆出一脸不相信的表情道:“桑妈妈,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是不是你见这姑娘长得好看,想把人藏起来卖个好价钱,所以不想让我们碰啊?还借口说是明月楼主人的朋友,要真是明月楼主人的朋友,怎么不见明月楼的主人出来接待啊?”
故意歪曲桑妈妈的话,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事后要是明月楼主人追究,他就说以为桑妈妈是跟他开玩笑。
许多已经退缩的男人听了这话,也顿时回过味来。
对啊!
谁见过明月楼主人的朋友?
他们都没见过。
至于桑妈妈说过的话,那他们都以为桑妈妈是在开玩笑而已嘛!
“桑妈妈,你这可就不地道了啊!我可是你这里的常客,有这样的好货,怎么能不让我先验验货呢?”
“什么意思?你是常客我就不是常客吗?要验货也得我先验,桑妈妈,你说要多少银子,这三个姑娘今晚我全包了。”
“胃口不小,三个你吃得消吗?”
“吃不吃得消,那不得吃过才知道?你那么好奇,不如等会儿在一旁看着,等我尝够了味道,也让你尝尝鲜。”
“切,谁稀罕尝你吃剩下的?老子要尝就尝第一口。”
……
船舱里的男人们为了争当第一,顿时忘了刚才一致对外的革命友谊,开始哄闹起来。
桑妈妈几次开口辩解都无人搭理,场面混乱的仿若进了菜市场。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位绝色女子身边的红衣女子,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身红衣的红玉此时正在船舱内四处找寻王怡然的下落,这会儿许多人都被船舱大厅内的喧闹声吸引过去,走道上已经没什么人,这时候正适合寻人。
她推开一间包间的门,探头往里望去,只见包间内的大床上正滚着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而此时,那对男女都沉沦于欲海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口有人在偷窥。
包间内并没有王怡然的身影,红玉悄悄带上门,沉默地走向了下一个包间,然后又是重复上一个场景。
一路走来,这样的场面看得太多了,红玉已没了一开始的羞臊,大大方方地看,大大方方地走,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只当是在看动物□□了。
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找到王怡然,然后就能离开这里。
至于王怡然是不是真在这艘船上……
小姐说了,等找完这船上的每个角落再说,尽人事,听天命,要是这艘船上找不到人,那她也没有办法了。
一楼包间看完看二楼,二楼包间看完看三楼,她麻木地重复着开门,偷看,关门,离开的动作,直到所有包间都看完,却依旧没有王怡然的踪影。
莫非,人不在这艘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