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翡一句话,直接把闻希月和谢宣整了个大红脸,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默契地挪开视线。
把人家给整不好意思了的绿翡自己还毫无自觉地撸起袖子准备出去大杀四方,却被闻希月眼疾手快地给提溜了回来。
“小姐你干嘛拉着奴婢,不让奴婢去把那帮混账给宰了?你该不是听到他们说蛊虫害怕了吧?小姐你放心,你不用露面,奴婢去对付他们就够了,奴婢就不信还对付不了几只破虫子。”被拽着胳膊的绿翡气势汹汹,跃跃欲试。
闻希月无奈地扶了扶额,“你可不要小看了那些破虫子,那些虫子用好了是能惑人心智的,你别莽莽撞撞跑过去被人给控制了,就你这身手要是被控制了,谁能降服得了你?”
绿翡挠了挠头,“那虫子有那么厉害吗?好吧,奴婢不去就是了,可是,他们想害大少爷,小姐你可不能坐视不理啊!咱们定安王府的人要是在外面被欺负了,那咱王府颜面何存?”
闻希月:“……”
还以为她有多关心闻鸿远,搞了半天是因为这种理由,听着就有够无语的。
见绿翡不再嚷嚷着要出去揍人了,闻希月便放开了她,一脸凝重地走到茶桌边坐下。
谢宣虽然没有偷听隔壁的对话,但从这主仆二人的对话中也能猜出个大概,知道事情有些难办,便出声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闻希月知道谢宣问的是那帮人想要害闻鸿远的事,也知道他还不清楚隔壁那帮人就是造成云京少女失踪案的罪魁祸首,于是将自己刚才偷听到的内容原原本本地对谢宣讲述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听他们的意思,那些少女是被他们关在这艘船的底舱里,你只要把那些人抓回去审一审,应该就能结案。”闻希月道。
就像闻希月说的,抓人和救人都很容易,可抓了人之后呢?
那些人为什么会千里迢迢跑到云京来对这里的少女下手?又为什么会将抓到的人藏在这艘花船上?
花船的主人是否知道自己的花船被一群控龙族人用来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如果知道,这些控龙族人又与花船主人是什么关系?
在这件事中,花船主人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是否是幕后主使?
如果是幕后主使,以花船主人在云京经营多年的势力和人脉,会不会还做过其他危害大宁江山的事?
如果把那些控龙族人抓回去,却又不能从他们口中审问出有用的信息,是否会打草惊蛇?
这花船主人在云京势力极大,连皇子都敢得罪,身份又极其神秘,至今无人知道他到底是谁,背后又有哪些势力,一旦打草惊蛇,让他躲了起来,又要上哪里去找?
如果激怒了他,导致他不管不顾,利用长期潜伏在云京所积攒的人脉和势力在云京制造骚乱,危害云京百姓安危,又该怎么应对?
蛊神鼎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些人那么自信只要请出蛊神鼎就能攻入大宁?是他们太过自信,还是那蛊神鼎真像他们说的那么神奇,有着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
如果真让这神秘力量现世,大宁将士是否能应对?
这些问题没弄清楚之前就行动,又会不会对后续的事情发展造成什么不可预料的影响?
谢宣想到这些,不由紧紧蹙起了眉,觉得事情有些难办。
闻希月见谢宣听了她的话后却没有动作,便问道:“你怎么还不走?不打算救人了吗?”
“人是要救,但不是现在救。”
“现在不救什么时候救?难不成要等人被抓到控龙族去了再救吗?”
谢宣正要说情况复杂,需要从长计议,却听一旁的绿翡兴奋地道:“真的吗?要去控龙族救人,那奴婢到了那里是不是就可以一通嘎嘎乱杀了?”
闻希月和谢宣文言,双双无语地看向绿翡。
绿翡被他们看得莫名,想了想后一脸担忧地道:“你们该不会是打算自己偷偷去玩,不带我吧?”
闻希月:“……”
谢宣:“……”
槽多无口,两人顶着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叹了口气,不打算再搭理绿翡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奇葩。
绿翡却以为自己猜中了他们的打算,顿时急了,“小姐你不会真打算跑去控龙族不带奴婢吧?不要啊小姐,奴婢还是很有用的,你带奴婢去,奴婢保证乖乖听话不惹事,奴婢还可以帮你抢那蛊神鼎,那些人不是说那东西可以帮他们攻入我们大宁吗?那我们就把它抢到手,不叫他们的奸计得逞,说不定那东西真像他们说的那么神奇,还能帮我们大宁攻入控龙族呢!这么一来,我们是不是立了大功啦~哈哈哈……奴婢要是立了大功,小姐,你能不能把你那把无影剑送给奴婢啊!”
闻希月:“……”
这贪心的丫头,居然在打她无影剑的主意。
偏偏她还贪心得坦坦荡荡,让人丝毫厌恶不起来。
那把无影剑是闻希风弄丢了她的追风,给她的赔偿,原本她也就是图个新鲜,拿着那剑在院子里舞了几天后,新鲜劲过了,便扔在角落里吃灰去了。
无影剑是一把好剑,一直扔在角落里吃灰还是有点暴殄天物的,既然绿翡想要,给她也无妨。
至于她说的去控龙族抢蛊神鼎立功什么的……
仔细想想似乎还……
“我觉得绿翡的主意可行。”闻希月道。
谢宣用一种你没事吧的眼神看向闻希月,见她神情认真,不像在开玩笑,不由也认真想了想。
如果按照绿翡的思路,现在不救人,等到去控龙族再救人,顺道抢了他们的蛊神鼎,这样既不会提前打草惊蛇,又能有效防止他们利用蛊神鼎干什么不利于大宁的事儿,确实可行。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