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拳王,我要成为地下全场最厉害的拳手。
梁哥对我不算差,每顿饭吃让我吃好多,有许多肉类,他说让我增重,多锻炼身体,练出有力量的肌肉。
在床上养了几天伤后,我一个人在他们休息的时候跑到器材室锻炼,带着拳套挥舞拳头。打沙袋时的幅度太大,拉扯到我腹部的肌肉,很痛。
但我就是要借着痛意用力出拳。
拳头带着风一下又一下落到沙袋上惊起一大片灰尘,渐渐的身上出了汗,黏腻的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滑,涌入大腿因为剧烈运动而撕破的结痂中,钝痛感顺着神经蔓延进我的大脑皮层。
“我要当拳王!”
“我要当拳王!”
“我要当拳王!”
……
每敲击一次,我就怒斥一声,把我堆积在胸腔里的痛苦全部喊出来。
直到最后脱下拳套,整只手掌哆哆嗦嗦发抖,发麻,骨节处出现明显的淤青与破皮我才能彻底平静下来。
把近两百斤的杠铃举起来近百次,弄得我浑身汗浑身痛,仿佛下一秒就要死过去我才甘心放弃训练回到狭小漆黑的房间睡觉。
可每当睡觉睡得特别死的时候,梦里就会出现一个人,我看不清他的脸,我只知道他在找我,他满脸泪痕的看着我。
告诉我他很想很想我。
我面无表情站在他对面,觉得他矫情,我又不认识他,一个陌生人莫名其妙闯入我的梦说他想我……
再说了,我不喜欢男生。
死同性恋,恶心。
此后的一个月里,我在练功房里总是呆上整整一天,把自己弄得男满身伤痛,满身是汗。
拿着湿了冷水的毛巾擦身上涌出的汗液,在门口处遇见监督人——陈铭建。
我并不是很喜欢他,因为他处处针对我,他也是从之前的那个拳场调过来的,梁文涛专门让他看管我。
他倚靠在门框处,看着我身上因为这几天高强度训练出现的肌肉线条,睥睨着我叫我菜鸡。
“练了点肌肉就了不起了是吗?”
他嘀咕一声,垂眼偷偷去看自己毫无训练痕迹的粗壮胳膊,落下手嘲讽我:
“林迹,你下次还会输的!”
我用湿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漫不经心看他一眼,没说话,我不喜欢他这个人。
虽然不知道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但自睁开眼睛看见他就一股莫名的反感。
对我总是有一股莫名的敌意,和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
侧身错过他,拿起搭在旁边架子上的衣服拿起杯子喝完水到外面跑步了。
“林迹,你个贱人,之前贱,现在更贱!”
他愤愤不平,我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