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知道那人是否安好,也不枉那一场相识!
离开阒都,此生,怕是无缘再见了。
可是他并不后悔,只是有些遗憾,从那次以后竟也再也不曾见过那人,心里有挂碍,自然时常惦念!
“白兄,可能探查到此人下落?”
白殇愣了下,手掌落下,睁开双眸,面前的光亮与那光幕中的身影刹间消失。白殇问,“你问这个,是想做什么?”
乔天涯的手滞在半空,手掌仍能感受到夜里的燥意,就仿佛方才那光亮并不曾存在过,他恍然惊觉一般,猛地收回手,脸侧过去,“是我唐突了,原也......没什么。请白兄切勿放在心上!”
白殇笑了一声,“你这人倒是有点意思啊!”但是也只念了这么一句,倒是并没有回答前一句的问题。
人总是喜欢多思多虑,以前的她就是这样。但是现在的她—
“乔兄可还有什么事?”她瞥了一眼乔天涯屁股下面压着的被子,“在下可是要休息了。”
现在的她只想随心所欲。
乔天涯刚顺着话侧身,就见这人已经将被他垫在身下的那角被子给撤了回去,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屋顶晒月亮,也不知是不是有病!“那白兄就好好休息吧。”不过眼下看来,此人暂时倒是没什么动作。乔天涯从屋顶跃下,身形隐入檐下阴影。
不过,却也不得不防。
想起回来时的仓皇,今日再见故人,却莫名有喜又惊。喜得是太傅生存无事,他承蒙太傅大恩,那时却没有半点用,无能救护太傅,一路躲避逃亡中,他也曾暗中搜寻太傅下落,想着即使拼自己一条姓名,总要寻回太傅尸身,可当时还有纪师傅在,一路奔波疲劳,夜不能寐。
有时候稍一睡着,就能梦到父亲,父亲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他。然后就是漫天大雨和飞溅眼前的鲜血将他惊醒。
他不敢怕,太傅将他交给主子,他就是主子的刀。
护主之刃,是不能有惊惧的。
可是今日希冀之事成真,他却又有些莫名的惊意。
惊从何来?他自己也不知道。
那个人,真的是太傅吗?
这么多年,天下能人无数,不过却也未曾听闻有易容术如此高深之人,那张脸,明明......
乔天涯按捺住自己的心绪,不再细想。只是今夜怎的如此燥热,他已经无法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