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在你半真不假地发表舔狗宣言后，你以为他要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但是他却硬生生扯出个笑容来：“是么，这就是迩迩所谓的初恋啊？”

“……是吧。”

“很辛苦吧。”

你：“……啊？”你以为他会生气。

他声音温暖，抱住了你：“来抱抱。”

抱了一会，他放开你，捧住你的脸，凝视着你。

眼前的面容太具有迷惑性了，你看着看着，就有点脸红了。

他说：“哥哥会一直看着你的……即使你有一天厌倦我，烦我，我也不会离开的。”

绝对不会放手。

是没有名分的地下情人也好，随叫随到的工具人也行。

就算你心里有别人，不喜欢他，只是喜欢他的脸，只要你需要他，他都可以边嫉妒得要命，边死皮赖脸地继续地待在你身边。

除非你拒绝让他在你的世界里出现。

他俊美的眉眼中带着一丝阴郁。

他托着你的手掌心，把脸埋进去，蹭了一下。

“……迩迩的手好小，好软。”

小哥哥之前还说什么恐男恐女，明明就是死男同吧。

他倏忽朝你笑了下。

你莫名地心动。

你突然起了某种冲动，告诉他，那个曾经让你极度沦陷却被完全忽视，导致你现在不给他名分，不说一句喜欢，还对他忽冷忽热的男高就是他自己啊！

虽然心里闪过这种冲动，但你只是笑了笑，说:“怎么突然提到这些？我们继续打游戏吧。”

被无视了告白的他似乎毫不介意，轻松地笑着说：“好。”

笑意未达眼底。

*

他的手指还捏着你脱下的外套。

衣角很快变得皱巴巴的，被他手心的汗水打湿。

明明是气势凛然的相貌，此刻却显得苍白起来。

“迩迩？”他叫你。似乎在寻求某种安全感。

你逐渐意识到，他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和你一样。

在这段关系里，你被他补足了安全感和幸福感。可不断碾碎他的自信，让他患得患失的人，正是你自己。

你是否有点恩将仇报了？

……你不知道。

他的脸上蒙着丝绸质地的黑色绸带，和他的链子正好一对。

你边提链子，边说:“这是给哥哥的陪玩奖励呢，哥哥喜欢吗？”

他听到你的声音，往你这边侧了脸，沙哑着说:“喜欢。”

你问他要什么奖励。他问你喜欢什么。

你说，想看他狼狈且糟糕的样子。

明明是以前无比珍视的人，现在却想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你真的很坏吧？

你拍下照片。

他那张神赐的脸上带着奇异的病态。

即使蒙住眼睛，也能感受到他的专心致志，和无比沉迷。

“有这么好吃吗？哥哥。”你不禁发出疑问。

他用舌头舔了下唇角，说道:“迩迩真是非常美味……”

“可以的话，哥哥每天都想尝呢。”他勾起真心的笑容。

他有了反应。

“真下流。”你评价他。

“唔，”他讨好地回答:“对不起……哥哥就是很下流，很变态，对吧。”

他一边道歉，一边继续对你无比痴迷。

你发现了，不管你最近怎么pua他，让他最近不稳定的情绪进一步崩盘，但他在这种时候是真的显得很开心。

看样子，为你做这些事，眼前的男人很有成就感。

……会不会有点可怜。

但不知道为什么，哥哥越是在你面前露出软肋，你就越是变得心硬。

或许是你清醒地意识到，神明已经走下了神坛，变成了一个和你我相同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