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鼬是因为村里温和派和铁血派对峙局面失衡才露面的吗?
鼬的目的是警示。就像高领族服的意义一样,告诫暗处的力量不要轻举妄动。诚然,身为叛忍的鼬不受村里辖制,反而拥有最大的自主权……不,上层不可能放任了无牵挂的鼬离开村子。
谁也无法保证长期背负骂名的卧底生活会不会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心性,知晓众多密辛的鼬如果当真失控并入敌对势力,对木叶的存在将是毁灭性的打击。大蛇丸不就带来了这么大的动乱吗?
而能够威胁鼬的存在……除去宇智波的遗产,就只剩下他了。
鼬远在天边,没办法保证他人对宇智波留下的资产动手脚,那么唯一的答案就是……
如此匪夷所思的猜测让佐助不可抑制地干呕起来,他的内脏扭曲抽搐着,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叫他看不清眼前的颜色。
“佐助!”鸣人急扑上来扶住佐助,毫无章法地在他身上拍抚着。
小樱被吓得摔了苹果,反应过来后忙不迭地跑出去叫护士。
“你怎么了,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怎么突然变成这样……”鸣人想让佐助靠在自己身上放松些,却被他猛地抓住手腕,死死握住。
“我,没事。”佐助几乎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怎么会没事,你都这样了!”
“真的。”佐助靠在鸣人的大衣领上。这件衣服的领子特别蓬松,垫在耳下就像一个枕头。佐助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鸣人里面那件衣服的衣襟处,绣着个小小的团扇纹样。
“病人的状态怎么样?”护士小姐快步走进来。
“没事。”佐助除了面色微微发白已经看不出有任何不妥,“我只是太久没有进食胃里有点难受。”
护士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发现确实如佐助所说,便只吩咐着小樱去医院的食堂打些容易克化的食物来,让佐助吃完好好休息。
“真的没事吗?是不是之前睡太久了有点头晕?”鸣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地摸摸佐助的额头。
“……嗯。”佐助咽下原本逞强的话,躺在鸣人腿上,“帮我按按吧。”
鸣人小心翼翼地在佐助头顶戳来戳去,把佐助的头发揉得一团乱。然而佐助的确感受到自己好受多了。
“鸣人。”
“嗯?”
“鼬他以前不是那个样子的。”
鸣人顿了顿,意识到佐助所说的鼬是之前那个自称是佐助哥哥的男人。
“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但他以前,是一个好哥哥。”
“佐助会原谅他吗?”鸣人揪起佐助的一小撮头发捋了捋。
“不会。”
但正因为鼬所犯下的罪孽无可饶恕,才让佐助对他的感官如此复杂。
族里亡魂三千,他似乎是唯一一个没有立场指责对方的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佐助轻声呢喃着,靠着暖烘烘的鸣人,似乎对方是他唯一力量的来源。
“那就先不要去想那种麻烦事情的说。”鸣人把手盖在佐助的眼睛上,“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只有把身体养好才能去做其他的事。”
鸣人的语言仿佛有着不知名的魔力,佐助听着他的低语当真放空大脑,渐渐睡去。
之后再醒来,或许的确是身体养好些,佐助不再为这些问题头痛。正如鸣人所说,他现在纠结这些东西根本没有意义。如果他每接近真相一步都要如此踌躇不前,只会无端浪费时间。
鸣人怕佐助关在房间里闷,一个人又憋着想心事,就把他近些日子的经历的各种大小事说与佐助听。
“在修炼开始之前我们还在那里顺路逛了祭典,老板大哥人特别好,还送了我一串鱿鱼的说……”
“可恶的好色仙人装模作样地告诫我说要记住忍者的三戒,结果拿走我的小青蛙一次性把三戒全破了,那可是我攒了好久的任务金。”
“我学着小猫玩水球的样子把查克拉从各个方向注入气球内,啪,就真的把它弄破了……修炼确实比较辛苦,但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
“我跟你说,纲手婆婆有个外号叫‘传说中的大肥羊’,因为她的赌运超级差,几乎是逢赌必输哈哈哈哈……”
“纲手婆婆当时说的话气死人了,我就跟她打赌,说我一定能学会螺旋丸,最后当然是我赢了!”鸣人抽出挂在颈间的晶石,“看,她把这个初代目的项链输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