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无力，他真的是她的酒精、她的毒药，靠近他，她就醉了。

将整张脸都埋在他后背上，不敢再动一下，说一句话。

又想到昨晚对他的猜测，他对她随意地欺负，他现在是否又觉得她性情放纵了？

咬了咬唇，低声说道：“我刚才就是刚睡醒。有点懵，觉得好玩，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乱想。”

程让又被她气到了。这是跟昨晚一样，玩弄过他，就立刻撇清关系吗？她做的可真是熟练啊！

他冷冷地说道：“许来迟，今天上午玩得开心吗？”

他怎么又开始了？今天这醋是没完没了了吗？

许来迟有些气恼：“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你了。”

程让冷笑一声：“所以，周绍摸着你的脸、给你描眉、涂口红、梳头发，你也觉得挺好玩，玩得挺开心是吧？你跟他说没别的意思、不要乱想了吗？”

许来迟恼怒地从他后背抬起头：“你怎么说得那么难听，只是化妆做个造型而已，换你和其他女生来，你也会对她这么做吧？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之前给楼琳琳美甲，摸着楼琳琳的手，离她那么近，是不是很开心啊？”

“转移话题，胡搅蛮缠！”

程让火大，冷声说道：“美甲的事情，我当时已经和你解释清楚了。楼琳琳那边，我也和她讲清楚了。我对楼琳琳没有丝毫的暧昧！你呢？你到底喜欢谁？你喜欢周绍吗？”

许来迟抿紧唇角，沉默片刻，才问道：“程让，你现在又是以什么立场质问我呢？你……不是已经放手了吗？已经结束了吗？”

许来迟只是想试探出程让的真实想法。然而程让却勃然大怒。

他猛地停下车，一把将她扯下车子，握住她的下巴，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含着戾气，令人遍体发寒：“许来迟，我奉劝你！不要再逼我！”

这么多天，反复折磨。

先是说他强迫她，求他不要缠着她，后面又羞辱他是舔狗、炮友，再后来又求他不要和她讲话，不要靠近她。

而她自己呢？却一再地勾引他！

忽冷忽热，若即若离，上一秒乖巧甜蜜，下一秒就瞬间翻脸，一不高兴就拿约定逼迫他、羞辱他！

他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上，来回践踏！

他已经彻底地受够了！

深入骨髓的爱意、蔓延滋生的恨意，泛滥的思念和渴望，交织在一起。

放手也不行，不放手也不行，他如同被逼入绝境、无法逃脱的凶兽，理智已近全无，濒临崩溃的边缘。

程让原本英俊精致的面容，此时阴沉地可怕，甚至有些扭曲和狰狞。他乌沉沉的眼底仿佛映着熊熊焚烧的火光，暴戾森然，恨不能将她撕碎吃了。

许来迟完全被他吓到了，惊吓地睁大眼睛，望着他，雪白的贝齿不由地深深地陷进了柔嫩的唇瓣之中。

程让转而捏住她的腮，强迫她松开咬住唇的齿。

另一只手的手指冰冷地抚摸上去，仿佛代替他的牙齿和唇，重重地、携带着极大怨怒地蹂着女孩儿那柔嫩可怜的唇，去享受她的美妙。

许来迟甚至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微微发颤，他此时的眼神已经转为极度的暗沉，比她之前见过他的样子都要疯狂。

许来迟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刺激了他。

随后，她感觉到他的手指探了进来，羞人地在里面搅弄了一下就退出，收回了手。放开了她的脸。

许来迟这才感觉到脸颊被他掐得隐隐发痛。她深深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也不敢再讲话。

程让退后一些，双手紧握成拳，如困兽一般，来回走了几步。

转头盯着她，张了张唇，想说什么，最后又没有说。

最后面朝着大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吐出，仰头闭上了眼睛。

不知多久，他似乎终于压制下来，转身望着她，声音冷淡：“你不用害怕，我哪怕是自己去死，也不会伤害你分毫。”

许来迟咬住唇瓣，手指蜷曲，不知所措。

他垂眸望着她，目光深深地落在她的唇上，暗色闪烁。口中淡淡地说道：“不要总是咬你自己的嘴唇。”

可以留着给他咬。

许来迟下意识地松开，旋即又情不自禁地再度咬住了。而后，她轻轻地低下了头。

他凝视着她，唇角扯了一下，冷淡地道：“回去吗？”只可笑他即使被她气成这样，都觉得她这幅样子特别可爱。

许来迟点头。

程让把车子扶起来，顿了顿，平淡地问道：“你现在还想学骑车吗？”

许来迟犹豫着，问道：“那你现在还在生气吗？”

程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即使此刻，她这幅娇娇的可怜模样，还令他心中柔得要命，爱得要命。

他喉结滚了下，压抑着声音：“你也知道我在生气？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许来迟沉默片刻，低声道：“你……如果不能好好讲话，那……那我们就直接回去吧。”

程让扯了下嘴角：“你对我一点耐心也没有。我生气，你就不能来哄哄我？也是，我痴心妄想了。过来，即使我在生气，也会教你骑车。”

看着她抿唇不肯动，他皱眉冷声说道：“快过来！”

许来迟怕他发脾气，一时也不敢违拗他的意思，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