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尚誉歪歪头,听见奶奶叫她,应了声,“干嘛。”
“你最近怎么样?”奶奶把衣服叠好放到枕头旁边,“听阿赞说又快考试了,还有奖学金什么的。”
“嗯嗯。”尚誉拉了拉长音说道:“哎呦,好讨厌学习,再也不想去学校了。”
“不去学校怎么行!”奶奶拍了下她的手,“这会都十一月了,等明年,过了六月,你们都高考完,嗯……高考完……高考完就好了。”
等过了这个冬到了春天,马上开学,也只有三个月,算上年末这些天,半年。冬天来了,春天也不会远,来的再快一点。蓬勃的春日,是新生。
“昂,等考完就行了,”尚誉接着她的话说,然后又转移了话题,问:“陈喻他们俩怎么还没回来呢?”
“听见声音了,还在外边,要是饿了你就先吃。”闻洱打开餐盒,还热乎着,递过来一次性筷子,“够,你吃完还有。”
“我随口一问。”尚誉接过来,“算了,我吃不下那么多饭,拨出去点儿行吗?”
“没碗,”闻洱把垃圾桶踢过来些,到两人旁边放着,“吃吧,剩下的我吃。”
“……”
在医院待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他们走了,陈喻有人接,谢筘留在医院,然后剩下两个人准备在路边拦个车回去。尚誉觉得跟他睡觉莫名睡得很安稳,今天晚上洗过澡之后是一个人在床上躺着,左转转右转转的,准备去沙发上靠一会儿。
“你别在这睡着了,”闻洱出来倒了杯水,客厅肯定是没屋子里的被子里暖和,“困得话早点回屋。”
“知道了。”尚誉睡觉的点也没个准,困了就睡觉,有几回都是趴屋里的桌子上直接睡着了。而且一般跟他在一块的时候睡觉会做梦,梦见之前的人,总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梦要做。
他回了房间,坐在椅子上靠着,用手机回复了几条消息,今天没带手机去,中午到现在都有半天没回复了。
[白不凡]:@Er,元旦你们学校放不放假?我们指定有假期。没准能去找你?有没有空提前说,别白跑一趟,而且这样我好提前买票。
[闻洱]:现在还不到十二月。还没通知,应该放吧。
[邱泽鑫]:那我也去啊,尚誉是不是跟你一个学校,我记得是什么,西城区七中?
[白不凡]:她元旦不回这边吗?你能见着她吗。
[邱泽鑫]:我寻思要是碰见了就打个招呼呗,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千里送祝福,怎样,你有意见啊。
闻洱再出来的时候是一个半小时之后,此时的尚誉手上松着手机,靠在沙发上瘫着睡着了,“……”
“……”刚才还说知道了。他抿了口水把杯子放下,客厅的灯都已经关了,窗帘还没有拉,尚誉不常开灯,所以他也就由着她也不开了。
洗完澡和头后身上有股香味,腿上搭着一块小毯子。头发垂落在胸口,头一偏时不时蹭了两下他的脸,“你别乱动,待会摔了。”
闻洱把门打开,舒了舒枕头和床铺,把被子扯过来给她盖上了,手触碰到她的手,冰凉,再摸了下额头,这体温最低也得三十八度朝上,看见桌子上摆着的药,算是明白了点什么。
手指在脸颊上滑了两下,尚誉起床气有点大,得想招避免一下,“干什么啊。”
“你发烧了,很烫,”闻洱甩了甩体温计,“你在升温,先量个体温,夹住了,我去客厅找退烧药。”
“在茶几柜的药箱里。现在几点?”尚誉摸了下额头,把体温计接过来,从桌子上把手机拿回来了,“都这么晚了啊……明天早上不退烧提醒我给班主任打电话请假……不然她得给我打好几通电话。”
“知道了。”闻洱递过来药片和一杯温水,“喝了吧。”
“你什么时候睡觉?”尚誉把体温计从胳膊下抽出来,“38度8,有点,高。”
“等你退烧。”闻洱问了句,“这个点外面还有临近的开门的吗。”
“这个点肯定没了,你睡吧,不用麻烦。”尚誉说,“你要干什么?家里好像还有退热贴来着。”
“没了,”闻洱没坐在床上,而是床旁边的椅子上,之前桌子上东西收拾好了,现在只有药水摆在大面上,“我操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