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誉!我昨天晚上王者邀你双排怎么不进?”聂三星把书包撇在椅子上挂着,“哎呦我的妈呀,陈喻咋还没来,头一回见他请这么多天假,从考完试到现在不算周日放假那天得请了三天了。我爸说我成绩还保持上次那样就行,这次卷子好难哦,马上就要出成绩了吧,这次判卷慢还严格。我浅浅的问了一下,曾明珠说她数学考得不怎么样,估分居然是90分到120分,她每次考试都稳定120及以上的,那这次是真的难了。”
“谢筘明天就来,今天有点事没处理好。双排啊……昨天晚上我打完一把之后没退后台,早就睡着了,后来没注意,下次打,等放假有空的。”尚誉支着胳膊,起得太早加上没睡好,现在有点困了,想要趴着桌子睡觉的念头已经在心中冉冉升起了,“噢,那你加油吧……争取多得两分,虽然都已经考完了……”
“唉,真的是很不会安慰人,我的心很痛啊,语文和数学的卷估摸着已经判完了,”聂三星跨到椅子上坐在,“衫衫自打判完卷子回来就不怎么样,多学学我们语文老师那个小老头啊,秉持着,‘考得不好大家都考得不好’的理念,天天乐不滋儿的,昨天晚自习还给我拿个山楂,但是苦不拉几的,差点呕出来。”
“小老头那山楂还给过我,这是给咱班人都发了一轮吧,一个都不差,但为什么我那是酸甜的……?没你形容的那么苦。”尚誉思索了两秒,然后揉了下头发,“靠……应该是因为根本不是一个。”
“怎么着,没睡醒啊你今天早上。但不过,怎么就我吃的是苦的,妮子也是酸甜口的,小老头怎么事儿啊?”聂三星用食指在自己的脑袋上转,“头疼啊,要我说那天陈喻跟妮子我们仨都去我奶中医馆的时候,你就该换个时间去超市,来中医馆坐坐客,让我奶来给你号号呗,正好她这些天都闲的不得了呢,看看有什么毛病,再给你整点儿苦汤药喝。”
“可别了,上次开的我每天按顿喝,天天喝,老喝,喝都喝够了,”尚誉摆摆手,“下次再去,等我有空的。”
一大早来了李华妮就看尚誉在纸上算着什么东西,数额还挺大的,陈喻今天还是没来,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她放下书包扭头。
“陈喻说什么时候来了吗?”李华妮侧过身去,方便与她说话,“你大早上来算东西,这是什么?”
“噢,他没说,我估摸着也就这两天能回来,成绩下来之前,”尚誉这才抬头看她,把纸放到桌堂里,“没什么,无聊瞎算的。联考的奖学金一般都是什么时候能下来?”
“问这个干什么?”李华妮疑惑了下,没搞清楚但还是给她解答了:“一般是看联考成绩什么时候出来,周一晨会或者周五下午的仪式,应该就这两个时间。得提前去交材料,要转到银行卡里面的,到时候搁上边举个牌子拍个照,就完事儿了。”
“这样。”尚誉手支着脸,望着窗外,今年冬天格外的冷,月底是谢筘的生日,思索了一下,告诉李华妮,“我中午不去食堂吃,不在学校教室午休了,回趟家,下午请假。”
“啊,好吧,”李华妮继续说着,“哎呦,是不是谢筘生日快到了?我生日那会儿他还送我了耳钉还有口红呢,那个色号我特别喜欢,没想到他这么会挑,有品位。我送他个什么?手链、鞋、耳机、香水、斜挎包?冬天了,要不然围巾吧?”
“本来想着送打火机,但想起来见着他手里老用一个细长条的,挺好看的,外国语那个女孩儿送他的?跟宝贝儿似的,到底送什么啊?马上就到他生日了,”李华妮扒拉着手指,“周五那天啊,时间过得好快,都要十二月了,等再过完年到春天,离高考就不远了。对了,跨年那天谢筘去不去啊?他说再看看,唉。”
“他忙着,但元旦那天肯定能出来,这你放心,我问过他了,”聂三星扒拉着桌子,上面有点粉笔灰,他乐了下,“指定是那个人送的呀,都送多久了,还有火呢?别送香水,他肯定不咋喷,而且就算喷了,一直用的话也没了,搞点儿能留下来的东西……尚誉觉得呢?去年送了陈喻什么玩意,各自借鉴一下。”
“去年没送陈喻什么,就买了个挂件,吃了个蛋糕而已……你们送什么他都喜欢,不送也行,送鞋他没准不会收的,要送的话,围巾或者手链吧,”尚誉把笔扣住,“而且跟这人,不早就是好朋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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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誉把手机放在耳边,肩膀往上垫到了耳朵上贴着,“喂?”她手在橱柜里翻找,“你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在车上呢。应该是后天下午出成绩,周三交资料,周五下午开大会。”陈喻从电话那天说道,“唉,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在找东西啊。”
最终尚誉在最里面的卡包里翻出来一张银行卡,“回了趟家,找衣服……”她捞起沙发上的校服外套,走之前好像听见了什么东西掉的声音,没太注意,匆匆跑下了楼。
“还有什么事?”尚誉问,最近五分钟内没有公交车来,她小跑走过去,看了眼时间,“你下午回来还是明天?”
“我明天早上回去,你请假了啊?没搁学校。”
“干什么?”尚誉推开门进去,“怎么知道的。”
“问了闻洱,”陈喻顿了一下说道:“你现在在家还是在外面?听见车声了啊。”
“嗯……”尚誉应了声没做出准确回答,“你那边有点吵,大点声说话,要不然有什么事等你回来再说。”
“行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