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莫要多想。我不会走太久的。”
“真的?”
谢余清伸出小指,笑呵呵同他说着:“来拉勾?”
见对方沉默一阵终于是将自己的手指放了上去。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次日,谢余清登上了停在门外的马车,他掀起帘子朝外看去,楚卿榆站在门口定定看他,旁边陪着他的是轻柳。
并没有说什么太多的话。
楚卿榆朝他挥了挥手,他也同样挥手,两人这便算是告了别。
“走吧。”
楚卿榆只看着,直到马车一点点消失在视野他才收回视线,转身回了府中。
风摇镇去往京城路途遥远,谢余清足足坐了三天的车才到。
下了马车,他按照信纸上所写来到了一处酒楼,上到二楼,谢余清径直走向尽头随即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只有一名青年背对着他坐在桌旁饮茶,青年墨发披在肩上,细长的手指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听到开门声青年也不曾回头,只自顾自摆弄着手中茶杯。
谢余清走到桌子另一边落座,抬眸恰巧与青年四目相对,对方友好一笑率先开口:“谢兄好久不见,路上辛苦了。”
谢余清记得信中末尾落款,他回之一笑,拿起对方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严兄。”
严不问一如信中模样,张嘴便是洋洋洒洒的寒暄,要从他这一堆废话中找出有用的可不容易。
算不得什么大事,谢余清在此是京城某家公子,严不问在他去风摇镇之前常与他互通书信,也算是笔友一个。
此番严不问写信便是拜托谢余清能在一件案子上助他一把。
谢余清是有私心想早些回去找楚卿榆的,奈何他尚且不完全清楚铜镜的目的,能做的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
严不问为他安排好了住处,又拉着谢余清谈天说地,说了许多有的没的净是些废话。
第二日严不问便带着他一起去查案,祈求谢余清这种脑子好使的能看出些什么。
两人来到东边高塔处,河水之上停着一条木船,严不问走上前去同站在船上的修道弟子交代了几句,他转头朝谢余清招招手,“谢兄,走吧。”
登上木船,弟子燃起灵力点亮了挂在一边的灯笼,春天微风吹过,在水面上吹起一层层的涟漪。
严不问伸手接住一片花瓣,风将他的发丝吹起,他一手背在身后,站在船头低头摩挲着手中花瓣,背着日光,谢余清看不清他的神情。
船不知行了多远,水面上无端起了一层薄雾,一阵风吹过倒将雾吹散了些,谢余清也真正看清了眼前景象——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
山谷之中还有身着道袍的弟子来往,瀑布则在一旁哗哗响着。
弟子将船行至岸边,取了灯交给了坐在岸边的弟子,那弟子提着灯拍拍他的肩膀又同他说了好几句闲话。
但全程只有提灯弟子在絮絮叨叨说着众多,先前船上的一言不发。
注意到谢余清在看岸边两人,严不问饶有兴趣同他解释道:“'小哑巴'是外门弟子,被施了禁言术不能说话已经这样好多年了呢。”
谢余清有些诧异问他:“禁言术?”
“术如其名,有这东西在'小哑巴'就说不了话,平日与人交流也是依靠手语。”
谢余清没再追问,两人跟着守门弟子的带领下进了门派。
他偏头朝岸边又看了一眼,那个被叫做“小哑巴”的弟子换了一盏新灯笼驾着船行远又消失在了雾中。
严不问似乎同这里的弟子很是熟悉,此刻又在和领路弟子寒暄。
他同谢余清介绍道:“桃峪谷可是'一入如仙境'的地方,谢兄你是不常出门的人,等有空我可要带你好好逛逛。”
所谓案子就是谷内藏宝阁一卷重要的卷宗丢了,线索相当好找,不足一个时辰二人便抓住了小偷,成功拿回了卷宗。
看到严不问方才手到擒来的模样,谢余清心中便已明了,此番捉贼次要,游玩一番才是主要的。
“啊啊啊啊————”
尖叫声刺激着耳膜,谢余清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严不问则直接双手捂住了耳朵。
一旁的长老询问从尖叫声处跑出来的其中一位小弟子,小弟子显然还没回过来神,一张脸吓得煞白。
“长老……死…死人了!”
“寂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