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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浣碧白眼顶破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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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七内心嫌弃得无以复加,却又不能表现出来,颇有一点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憋屈。

【他就不能给个值钱点的吗?这种陪着他年份大了的东西一旦不见,熟悉他的人怎么会发现不了!这就是只能让我放在枕头下面或者箱笼里面不得见人啊!简直无耻!】

系统:【……】如果安七不说,它还真的意识不到呢。

不过甄远道应该是想让他最熟悉的东西代替他陪伴他的女儿吧……?

安七不否认甄远道或许有这么一点心思,但是——谁需要啦!

就算是真正的浣碧在这里,这种事对她也没有什么作用吧……

只能得到廉价的感动,但是对改变现状并不起什么作用。

何况安七现在就只是迫切的希望得到值钱的东西。

碧珠儿的金簪子她自然也能典当,但是这是浣碧她妈唯一留给她的东西了,她能干这种事?这是人能干的事?

安七深沉的叹了口气,自觉她尚且不算泯灭人性,便妥善的把那个锦囊系在了自己的小衣系带上。

放在房里也得以防万一,她这个身份一天基本就两个时辰在屋里,到底还是不安全,谁也不知道这甄家有没有手脚不干净的。如果翻到甄远道那块玉佩,自然还有甄远道为她解释,要是翻到这么两根做工精致的碧珠金簪,只怕到时有人贪心一起,就再回不来了。

安七不怕把人想得过于龌龊。

因为他们总是比她想得要更加龌龊。

所以果然,当安七顺手摸进被褥下而找不到那块玉佩的时候,居然只是冷漠的哦了一声。

系统:【其实我想提醒你来着……】

安七用非常冷静自持的客气语调睡:【那倒也不至于,恐怕你还是保持安静的好。】

系统:【……】女人心海底针,前一阵还说不怪我,这会儿又换了脸色,阴阴阳阳的不知道是个什么鬼。

安七听它这么腹诽,顿时都气笑了。

是她阴阴阳阳?

安七深知,在还没弄清楚这系统的原理和它背后的东西之前,最好还是要维持表面上的平静,因此脸色只扭曲了一瞬,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无论安七是什么身份的时候,她只要完成任务,再不可能的事在她这里也能变得可能。但是面对这个傻不拉几的系统,她却可以说的上一个“怂”字。

其实道理很简单,比方说打游戏。

领到游戏人物角色之后,升级打怪做任务这谁都会,逆天改命登上世界顶峰也总有那些天生反骨的愿意做……但是造反游戏策划,这恐怕是没有玩家愿意玩的。

她摸不准是谁拿走了那块玉佩,但是在摸不到玉佩那一瞬间,她心里除了“果然如此”以外,还有一点点“劫后余生”。

她的碧珠金簪还好端端的系在小衣系带上,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这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安七暂时没有声张。

她想看看这块玉佩今天还会不会回来。

如果回来了,那么这件事十有八九会和云梓萝有关——一定是她发现了甄远道突然消失的玉佩,这才起了疑心,用了这样下作的法子来确认,还会放回来绝对是有其他的猫腻。

如果回不来,那就有可能是偷偷摸摸的小把戏,没了就没了,第二天再去找甄远道或者不找都没有大碍。

安七心里都有成算,当下便面不改色的把手收了回来,敏锐的在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在,便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随意洗了把脸便要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四点她就得起来,把自己收拾干净之后,马上就要准备甄嬛洗漱梳妆需要使用的东西。

因为甄家的规矩是要早起给父母长辈行礼的,甄远道早上七点就要等在皇宫里准备上朝,所以他起来得就很早。一家之主起得早,家里小辈要是有心,那也得赶在他出发之前收拾好自己出现在他面前请安。

七点等候上朝——甄大甄二请安——甄远道起身——甄大甄二收拾完全——丫头婆子先行收拾。

这一连串的流程下来,最开始的丫头婆子自然就要越发的起得早。因此但凡轮到安七伺候早起,那就得在这个点起身。

好容易把甄嬛伺候完了,安七趁机回了一趟自己房间,假装不经意的往自己被褥下摸了一把,触手生凉,可见是回来了。

流朱刚准备躺下睡觉,这时候迷迷糊糊的看她:“浣碧?怎么回来了?”

安七“嗐”了一声,特别流畅的说:“留在练武场围房那儿的衣裳不知怎的破了洞,昨儿个我却没发现,这会子天又热,衣裳穿得少,万一漏出点什么我可是不要活了,这不赶紧趁机回来拿一套吗?你快睡吧,赶明儿大阿伯叫了牙婆来,就着二小姐找妈妈丫头的,咱们大小姐也挑一个,你就能松快点了。”

大阿伯就是管家,平时叫大阿伯就可以不动声色的拉近关系,却也不失尊敬。

三个月前,云梓萝顺利生产,是个女孩儿,取名玉姚。

有新的小姐出生,自然相应的教引嬷嬷和大小丫鬟都要配备齐全了。趁着这个机会,甄府也会把其他地方缺的人手补齐,就比如说甄嬛身边的小丫头缺了个空。

流朱意识都模糊了,哪儿还听得清安七这一长串的话啊?见安七回答得顺畅,自然也没往别处想,随口应了一声就又睡着了。

安七果真拿了一套半新不旧的衣服就去练武场报道了——现在什么事都不能影响她提升自己这副身体的强度。

系统可以帮她修改身体数据,但是显然不能一蹴而就,身体强度不是其他的什么天赋性技能,就算有提前设定,也是要练习的。

练武苦吗?

当然是苦的。

每天都要受伤,最开始练完手都抬不起来是常有的事,晚上有时候扯上甄珩两个人自己加练,练完就一头栽倒在练武场,迷迷糊糊露天睡一晚,早上一跃而起还是要接着练。

但是安七选的是这条路,现在不认人真真的练,就不要谈什么以后了。

功名不是那么好挣的,战场上的成就都得拿命去拼。现在能练习的时候不用力,将来但凡混上了战场,不过就是一个死。

然而没等到她上午场练完,流朱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口中只叫:“浣碧,可了不得了!你……你……”

安七只得停下动作,一边抽出布条来擦拭刀刃,一边安慰:“天大的事都没人重要,你先喘口气再说。”

流朱满脸都是焦急和不相信:“钱妈妈带着人到我们房里翻东西,在你的被褥下面发现了老爷失踪的玉佩,现在正要派人来捉你呢!”

安七动作一顿,心知这哪儿是什么钱妈妈做的主,这分明就是云梓萝容不得她了!

【大周现在没有灾害吗?】

系统马上说:【到也不是没有——东南溧水年年上涨,半个月前刚刚决堤,沿途包括宝合郡、花莲府、路游府在内的八府三郡,都有不同程度的洪涝灾害,流民数量总共有三万余人,准确来讲,不算特别大的灾害。】

安七在心里掐指一算,这意味着平均每府受害人数不过三千人,根本暴动不起来。

【最多流民人数在哪个府?】

系统说:【人数最多的当属位于溧水中上游决堤口的宝合郡,改地人数总共才两万人,但此次流离失所人数达到了一万余人。】

安七又问:【朝廷有什么措施?】

系统查询过后,说:【按照常规拨银子派钦差,是吏部尚书李张志和户部侍郎钱唯,现在队伍人马才刚刚到宝合郡上面的吴致府,大概还需要五天才能到达宝合郡。】

安七心下有了决断,面上便做了一副有些许惊慌但更多的是困惑的表情,道:“那是老爷的玉佩?”

甄珩一脸懵逼:“什么东西?怎么回事?是你拿的?”

安七焦急中夹杂着不耐烦,说:“我哪里会去不知死活的动那些东西?不过是在亭子里捡的罢了,因不知道是谁的,便放在了自己床褥下,谁知道那是老爷的玉佩?!这可怎么是好!”

甄珩听到这里,便放松下来:“嗐,既如此,那倒不需惊慌,知实话告知钱妈妈就是了,我随你一道去。”

安七便不再说什么。

钱妈妈是云梓萝的奶娘,从云家带到甄家,是她心腹之一。

钱妈妈做的,十有八九都是云梓萝吩咐的,这毋庸置疑。

反正安七只要一口咬死了是捡的,想来云梓萝也拿她没什么办法。

走到半截,钱妈妈就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和安七几人迎头撞上了,见了甄珩倒知道先行礼,然后便说:“大少爷,浣碧这小蹄子手脚不干净,可不要和她靠的太近,以免身上缺了少了什么的,可是不值得。”

甄珩皱了皱眉,道:“钱妈妈此言差矣,可有什么证据指向确实是浣碧偷的吗?那玉佩我也知道一些,是父亲日日佩戴的,浣碧就算有这个意思,又是怎么偷到的?一切都还没有查清楚,钱妈妈就一口一个小蹄子的叫,若是冤枉了好人,这可是我好容易要来的陪练,敢是我不会处置了你不成?”

钱妈妈讪讪的笑:“少爷有所不知,我们在浣碧的房里不是只发现了玉佩,还有许多银两和珠宝,这可不是一个小丫头能有的,除了是偷的,也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甄珩马上看向安七:“还有……?”

安七比他更懵:“我没有啊……流朱最知道我的,这半年多来我的月钱都存得好好的,除此之外,实在是再多的也没有了。或者大小姐赏了两朵绒花,到现在也不敢拿出来带,什么珠宝首饰那真真是一个也没有啊!”

甄珩马上看向钱妈妈,说:“听见了吗?就连浣碧也不晓得那些东西是哪里来的,哪里有偷儿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的?”

钱妈妈脸皮一抽,说:“大少爷可不能偏听偏信,今日这些东西确实是在浣碧的房里搜出来的,奴婢已经上报给夫人了,夫人仁慈,叫奴婢们带了浣碧先去问清楚。若是没有,也证明浣碧的清白,少爷说呢?”

安七上前一步直接说:“钱妈妈口口声声说夫人仁慈,难道是我想要抵赖不成?我没有偷过,那就是没有偷过,什么银两珠宝首饰我一概不知,去便去,难道我还怕什么?今日一去,便是此身可以分明了,钱妈妈现在还是客气点,须知人言可畏,现在就给我扣上了屎盆子,还想要我认下不成?!”

钱妈妈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甄珩在场,而且明显是站在安七这边,她又不好再说什么,只冷冷一笑,说:“浣碧姑娘真是硬气得很,那便随我去吧!”

安七二话不说,跟着他们就走。

她倒要看看,云梓萝究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既然是丫鬟,面见主子、尤其是自己还有错或者有嫌疑的时候,自然是要跪着回话的。

安七没在这种事上犟,非常干脆利落的跪了下来。

做为甄嬛的贴身婢女和甄珩的武术陪练,安七见到甄远道和云梓萝的机会并不多,云梓萝的注意力也从来没在她身上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甄远道没做好掩饰,否则云梓萝怎么会突然开始针对她?

——要说这事儿不是云梓萝自导自演,那是打死安七也不信的。

两人都坐在上首,甄远道倒是一脸平和,仿佛一点也不担心安七兜不住这事儿。

安七在心里毫不客气的呸了他好几下。

云梓萝不经意的看了甄远道一眼,便非常和蔼的说:“浣碧,你来我们府里也有八个月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待你不错吧?”

安七眼角往下一撇,说:“夫人要问什么便问就是了,奴婢说的句句都是真话。”

云梓萝不意她对这个问题居然是避而不答,不太明显地愣了一下,马上又说:“好丫头,那夫人可就说了——夫人也不是对你有什么偏见,只是老爷有一块玉佩,是二十八年前老太爷给老爷的,老爷一直以来都很爱护。谁知前些天突然就不见了,又算来这几日府里也丢了不少值钱物件,料想是不是府里出了那手脚不干净的,便叫钱妈妈去查一查——”便让钱妈妈把东西拿上来,说:“这些,都是在你房里的箱笼和床褥下发现的,你可知道它们的来历?”

安七随意瞟了一眼,满不在乎的说:“那玉佩是在后花园的珠玉亭长凳上捡到的,奴婢也不知道是谁的,更不知道原是老太爷给老爷的,便自己收了起来。其他的珠宝却是不知道的。”

云梓萝便笑,又看了甄远道一眼,一副完全信了安七的话的样子,说:“你既然捡到了,便该给身边的老妈妈们,或者给小姐少爷,总不至于自己收着才是。”

安七眉心一折,道:“为什么要交出去呢?”

云梓萝:“???”

甄远道:“……?”

安七说:“当然是谁捡到就是谁的,自己的东西不保管好,丢了能怨谁?”

云梓萝:“……你娘没教过你要收规矩吗!”

安七一听她只是针对了碧珠儿而绝口不提她爹,就知道这至少是了解了甄远道外面有人了。

这是敲山震虎呢。

安七满脸坦然:“没教过,奴婢的娘亲也没教过要怎么做个丫鬟,一切可不都是后来学的吗。”

说这话的时候,安七瞟了一眼甄远道,目光极尽讽刺,却没让云梓萝捕捉到半点。

甄远道腮帮一紧,便道:“不问自取视为偷,你娘以你为耻!”

安七没料到甄远道会说这么过分的话。

如果说云梓萝说的话还顾忌了一二分甄远道在场,那甄远道说的话可就是把安七、或者说是浣碧,仅剩的逆鳞放在地上踩了。

安七猛地抬头看过去,道:“我娘以我为荣或是以我为耻,这与甄老爷又有何干系,难道甄老爷把我从外面捡了回来,我这一命便就是甄家的了不成?但凡此身还有一丝一毫的坚持或者骄傲,都可以被放在地上践踏?甄老爷属实太过分了!”

甄远道那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实在是因为安七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她不该来做奴婢这事儿。她委屈他知道,可他也难做,她怎么就不能理解他?身为人女,屡屡顶撞讽刺阴阳怪气;身为人仆,屡屡以下犯上!他哪里有不生气的道理!

可是安七马上顶撞的话让他还没熄灭的心火又往上蹿了一个高度,直接对着安七吹胡子瞪眼睛,看样子似乎是想把安七直接吞了。

云梓萝唇角勾出来一抹冷笑,马上又消失不见,说:“浣碧!刚才可是你顶嘴?快给老爷道歉,方才可以饶了你。”

安七把头一低:“老爷恕罪,是奴婢魔怔了。”

甄远道哼了一声,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云梓萝眼神一闪,又说:“那照你这么说,这些珠宝难道是自己长了脚跑到你的箱子里去的?”

安七眼皮都不撩,说:“那可就不知道了,谁知道有没有人假借搜查之名行栽赃嫁祸之实呢?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谁。”

云梓萝气笑了:“你的意思,竟然是我要污蔑你么?”

安七不以为怵,说:“奴婢不敢,正如奴婢不敢偷盗一样。”

云梓萝:“……”我看你真的什么都敢!

钱妈妈马上呵斥:“你好大的胆子,面对老爷和夫人竟然先后不敬!”

安七嗤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在这儿说话大声,焉知不是贼喊捉贼?”

甄珩差点笑出来——这么些日子以来,两人虽然是在练武,但是他经常会一边舞刀弄枪,一边嘴里念念叨叨新学来的词语诗句。安七学习能力强,往往听一遍就能记得,自己读两遍就能把意思猜个差不离。

就像今天,这小话一套一套的,钱妈妈哪里招架得住?

说话不过,自然就要动手。

钱妈妈三步做两步,上前来举起她那蒲扇一样的手就要打下来。

甄珩一把接住,嬉皮笑脸的说:“钱妈妈息怒,可使不得……”

钱妈妈没料到这个,这可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夫人爱得跟什么似的,窜到她手下来拦着,这一巴掌真拍下去,那不是要出事吗?她一下子愣在原地。

云梓萝也招手:“珩儿这是做什么?到母亲这里来,钱妈妈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甄珩满脸无奈:“母亲,儿子是怕钱妈妈受伤,浣碧的功夫比儿子可要高强许多,只怕她突然暴起呢。”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背在身后的手却在不断上下挥动,意思是让安七不要顾虑,上去就是打。

安七眉头一挑,从地上突然蹿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把钱妈妈贯在了地上。她年纪小,力气却不小,踩住钱妈妈的背,将她双手反剪,手下使了个巧劲,便听见了骨头咔嚓咔嚓的声音。

伴随着钱妈妈的惨叫,安七狠厉的说:“好个钱董氏,自己偷了珠宝银两不肯认,借着来我房里搜查的机会便要把脏水泼到我身上,你这是打量着夫人老爷都是傻子呢!还不快从实招来,这些东西到底是哪儿来的!”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手上的力气进一步加大。

云梓萝在一边说:“反了反了!珩儿!还不快把她拿下!”

甄珩反过来安慰云梓萝,说:“儿子觉得浣碧不是那样手脚不干净的人,反而钱妈妈近些年来狐假虎威,很是猖獗。妹妹和儿子说了好几次,我们小主子见了她还要行礼,这可是没王法了。让她这么受点苦头也好。再则儿子也确实不是浣碧的对手,现在显而易见的浣碧是动了真火了,儿子可不想被她收拾。”

云梓萝:“……”

她当然是心疼她唯一的儿子的。

可是她儿子说的这话可是不给她这个当娘的面子了。

钱妈妈狐假虎威?那虎是谁?不就是她云梓萝吗?!

她儿子主动叫了浣碧去陪练,结果人家一个后来的都能把她儿子按在地上爆打,这不就是说明了她云梓萝生的儿子天赋不如外面的那个小贱人吗?

这委屈不能受。

但又不得不受!

云梓萝:“……”妈哒,好气啊。

钱妈妈起先还找夫人求救,感觉到安七的力道越来越重,生怕自己腕子断了,啥也不管了,马上改口:“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拿的,是我趁着你不在屋子里悄悄放进去的,你完全是清白无辜的,松手松手!”

安七却并不放手,继续说:“哦?这么多年,你就拿了这么点?栽赃陷害人都这么舍不得下本,不如叫人去你的屋子里找一找想看看有什么好宝贝,可行?”

钱妈妈一听就慌了神,连连叫唤:“没有了没有了,真的没有,全在这里了……”

安七狠狠地说:“是吗!!!”

钱妈妈叫得更大声了:“不不不不,你快松手吧,要干什么都行!!!”

安七一个眼色,甄珩马上接受到了,挥手让人去搜查钱妈妈的住所。

结果搜出来的珠宝银票古董摆件,总价值居然超过两万两白银——算个账,那就相当于两万×五十公斤的大米啊!

整个甄家的家底恐怕也就二十来万!

钱妈妈手脚不干净,云梓萝本来是知道的,她自以为钱妈妈就算是动了手,也没有那么多——可这一拿就是十分之一,她再怎么缺心眼儿,这时候也得火冒三丈啊!

甄珩啧啧称奇:“看来浣碧还真是歪打正着啊,这可不就是贼喊捉贼吗?这些东西里面恐怕也有不少是母亲的陪嫁,钱妈妈,你可真是有本事了啊?”

这时候,安七房里搜出来的那些真的都不算什么,就算这件事本来是云梓萝的目的所在,在钱妈妈贪下的这些东西面前,那都不值一提了!

云梓萝气得呼吸频率都加快了一倍,指着恨不得把脑袋埋到地里去的钱妈妈说:“你、你……我待你不薄,你这是……你这是恨不得把甄家都掏空了,你让我的孩子们将来怎么办!好好好,我竟不知我在身边原来养了个白眼狼!送官,马上送官!”

钱妈妈一听,也顾不得自己正被安七控制着的手了,急切的磕头:“夫人,夫人大发慈悲,老奴知错了!夫人,老奴从你还是一个奶娃娃起就伺候您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奴不过是痰迷了心窍……”送官可不是闹着好玩儿的——奴籍的人签了卖身契,主家原本可以私自处理,便就是立时打死也不会有人来追究。但是要是扭送官府,那结果可能比死还不如,更重要的事会牵连家人,比如夫婿儿女,那她一个家族的人就完了!

安七空出一只手来按住钱妈妈的脑袋就往地上狠狠一撞,道:“痰迷了心窍?!什么陈年老痰能在人心窍上蒙它个二三十年?!贪心就是贪心,背主就是背主——难不成三十年前全天下就剩了你一个奶娘不成?给你一口饭吃,给你个活儿干,是夫人娘家对你有恩,谁让你拿着本分当功劳,贪墨主家财产还有理了你?”

这一撞可是半点水分都没掺,钱妈妈顿时惨叫一声,眼冒金星。

安七又骂:“亏你之前还一脸嫌弃的看着我,好像生怕我为自己开脱。就算这些东西都是我偷的,可比起你这两万两来,那可真是蜉蝣撼大树一动也不动!你亏不亏心呐?”

甄珩噗嗤又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句诗原句是“蜉蝣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原本也不是用在这个地方,但是被安七这么一改,却又是搞怪又是合适的,他可不得笑出声来吗?

安七翻了个白眼,再一次感叹,这甄珩怎么跟个二傻子似的?!

云梓萝本来都差点被钱妈妈求得心软了,这会儿又被安七说得醒悟过来。

是了,钱氏做她的奶娘,可不是对她有恩,而是她们家给了钱氏一份活计!这人不懂报答不说,反而算计她的家财!

忘恩负义,果然是白眼狼!

云梓萝马上说:“什么都别说了,马上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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