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文心里咚咚咚的,陈鹤卿在难过在痛苦,他却只觉得他快把他哭硬了,甚至真想就地再好好吃一顿这块大肥肉,但这行为实在有失风范。
“我爱你,但是鹤卿,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你还这么年轻,别这么固执这一段感情。”叶昭文给他抹着泪,“你瞧瞧你,长得这么一个俊哥儿,你喜欢谁要不到呀,何必非得找我呢?”
陈鹤卿:“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我只爱你!我爱你啊昭文哥!你别不要我!”
叶昭文腹中那股火真是越烧越旺,他强忍着,干脆拿被褥挡住陈鹤卿的脸:“鹤卿,你别这样。”
陈鹤卿直接扑过来又抱住他:“昭文哥,我求你了,你别不要我!没有你我会死的!你跟我走好不好?我们两个一起过日子不好吗?你不是爱我吗?”
他一贴一抱的,叶昭文顿时十分尴尬,陈鹤卿也察觉到了,抬起头看一眼他,叶昭文臊得要死,正欲解释,却见陈鹤卿飞快地俯下身,拉开他的裤子,张开了嘴。
叶昭文一惊:“等会儿!你别……嗯……”
男人,总是服从欲望的,前一秒他还想着拒绝,想斩断前情,却能因对方一次主动,再次沦陷。
叶昭文咬着牙,低头看着陈鹤卿的样子,到底没忍住,两人又从中午厮混到下午。
屋内情欲浓郁,还弥漫着挥发不掉的气息。陈鹤卿抱着叶昭文,靠着他的胸膛,说:“你别走好不好?”
叶昭文差不多也想明白了,罢了,留着就留着吧,他果然还是没吃够,陈鹤卿的爱炽热又浓烈,身子也足够主动,大不了把他养在外面,自己也舒服。
想到这,他便说:“鹤卿,你知道的,父母之命大过天,我没法抛下我爹娘不顾,你要真的爱我,我给你找个住处,你暂且住在这里好不好?”
陈鹤卿:“那你还成亲吗?”
叶昭文面露难色:“这,都是定好的,我总要成家的呀,你理解我好么?”
陈鹤卿又哭了,他为了叶昭文,已经可以什么都不要了,什么财富什么地位什么家庭,都是虚的,为什么叶昭文不能只为了他呢!
他说:“我们私奔不好吗?昭文哥,你和我一起走吧!我是真的爱你!求你了,你和我走吧好不好?”
叶昭文简直跟他说不通,一个男人,为了这些私情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像什么样子啊?可他又不忍说重话:“鹤卿,别哭了,你爱我吗?那你替我想想不好吗?你别这么逼我。”
陈鹤卿想不明白,他不能理解,一点儿也不能,他从小睡的是大通铺,吃的是哽咽菜,最难过的日子,还去挖过草根吃过野菜。十几个小伙子挤一间屋子,臭气熏天的,什么没过过?他现在长大了,虽然不能唱戏,但有才艺,有力气,怎么就不能过活了?难道他们两个男人,还能饿死不成?
只要能和叶昭文在一起,再苦再累他也不怕,他就喜欢他,就要他一个!
叶昭文说爱他,为什么就不能跟他走呢?!
陈鹤卿梗着脖子,痴痴地望着他,叶昭文觉得疲惫,还很饿,叹了口气,把人使劲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捡起衣服就开始穿,临了又将钱放到桌上,说:“我走了,鹤卿,这钱你拿着先过活,不够了再来找我,你要的我真没法给你,你自己想吧,要是你还愿意跟我,我就给你找地方住,不愿意算了,我不会逼你,你也别太逼我。”
陈鹤卿又掉几滴泪,冷笑一声:“你把我当什么?窑姐儿?被包养的小倌儿?”
叶昭文梗着口气:“你!”又反驳不出来,便恼羞成怒,“你说的什么东西!老子之前对你那些好是被狗吃了吗?!”
陈鹤卿:“那秋棠怎么回事?”
叶昭文明显一愣,陈鹤卿又笑出来,一边笑一边大颗大颗地流泪,叶昭文气急,他做什么还能被一个戏子管上了:“你简直有病!”
陈鹤卿笑出声。
叶昭文有些受不了,说了一句“不可理喻”,便摔门而去。
陈鹤卿垂下首,望着床铺,身子往下一倒,靠着刚刚叶昭文睡着的地方,轻轻揉着床。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我会原谅你。
因为我爱你啊……
我爱你,所以我会原谅你的,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就好。
我什么都不要,钱也好,命也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顾。
昭文哥……叶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