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森头一回清楚意识到自己可能不太清醒,在过去的人生中他一向是身体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的具象化,按理来说虎鲸不傻智商还很高,但那是精神体的事但他都当哨兵了还在乎这些干嘛?
中央塔的哨兵们日常就是体力活,对污染物打打杀杀,脑袋里面被肌肉撑满容不下一丁点脑子。
但有时候现实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给人当头一棒,终于到他用脑子想问题的时候了。可怜的虎鲸挑挑拣拣试图找回丢弃已久的智商。
但依旧无法理解虎鲸这玩意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每一步行动都相当的难以预料。基森朝祝鹤青点点头拉着人直接朝旁边走一副打算促膝长谈的架势。
基森没拉动,祝鹤青依旧站在原地平静的发问:“去干什么?”
对着这些一天到晚想一出是一出的哨兵们祝向导已经磨练出来平静的心态,哨兵们干什么都不是很惊讶。
“谈一谈?”基森老老实实回答。
“边走边谈。”祝鹤青看了一眼被拉着的手一使劲把基森拉回身边继续前进。
哨兵五感灵敏,除非他们两个先跑出去五百米才能确保谈话内容不被其他人听见,基森显然是把所谓的谈一谈当成严肃的对话才想去其他地方,熊猫姐和哈士奇一个看天一个看地把耳朵捂住往前走,时不时有转头看二人一眼,一看这两个人就不适合搞侦查,眼睛没瞎都能发现她们在偷看。
唯一不受影响并且对此毫无兴趣的只有兢兢业业的边牧哥继续走在最前面开道。
“身体感觉怎么样?”祝鹤青作为向导开始尽心尽责关心一下本队生病的哨兵。
“还不错,睡了一觉起来就没事了。”不愧是哨兵身体素质相当不错,基森仅仅是昨晚上发高烧感到些许不适,吃了药睡一觉明显好多了。
基森挺高兴,可能是作为哨兵很少被这么关心过,级别越高的哨兵有些习性会靠近自己的精神体。
比如虎鲸很喜欢装作在海滩上搁浅的样子等着人类把它推进海里面,基森突然觉得感冒也是件好事能让向导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多一会的时间。
昨天晚上他半夜醒过一次,所有人都睡着房车里面静悄悄的。烧退了但是脑袋还有些迷糊的基森躺床上睁着眼,一种莫大的空虚感席卷了他。
狂躁期带来躁动不安的心情和冲动过去以后剩下的茫然,基森只好放出躁动不安的精神体丢进房车水箱,虎鲸十分不满意的在水里翻腾,时不时吐出几米的水柱表示不高兴。
基森烧退了但是人还不清醒,站了在床边思考三分钟后终于想起来自己生病的事。
狂躁期对哨兵的影响是每时每刻,基森完全跟着自己身体本能开始行动,爬上床铺的梯子后悲催的发现上铺已经被三个人完完全全占领,都没给他能够好好坐在旁边的位置,水箱内的虎鲸更委屈了不断用鼻子顶四周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