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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班锁入匣的刹那,黄河方向传来埽工号子。三千具河工儡兵突然调转长锸,将磁髓液灌入地缝——这是北宋埽工发明的“龙骨截流法”,以身为楔,以血为胶!
“听见了吗?”红药按住墨怀舟的石化耳廓,“那些埽工的魂在唱《河防诀》!”
幻听如潮水涌来:政和五年的雨夜,墨守疆跪在溃堤前,三百河工齐吼“愿效墨公”,接骨为桩,化肉为埽。他们的魂血渗入《禹贡图》,成了镇住磁髓龙脉的最后一道锁。
曹九渊的磁髓核突然崩裂,九鼎台在轰鸣中沉入地底。红药拽着墨怀舟跃上残鼎,见他的石化裂纹正被磁髓重新填满——那蓝光中浮着墨家历代巨子的虚影,每人掌心都托着一枚量天矩碎片。
四量天归墟
“墨家人不是量天的尺…”最年长的虚影突然开口,“是补天的石!”
所有虚影化作流光注入墨怀舟的石化躯壳,鎏金纹路瞬间覆盖全身。他举起右臂指向洛阳城,整条磁髓龙脉如活蟒翻身,将曹九渊的儡兵大军吞入地壳。
红药趁机将《火浣书》按上墨怀舟心口,波斯密咒与墨家量天纹交融成赤金锁链:“以圣女血为引,借禹王鼎为炉——重铸量天魂!”
曹九渊的饕餮首在磁暴中灰飞烟灭,最后的嘶吼混着罗刹俚语:“你们封得住地火,封不住人心贪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