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熬了一段时间。
某日,秦向东临时接到一个电话,挂了以后对林初阳说:“今晚有个饭局,你跟我去。”
总算来活儿了。
林初阳想。
鹿停轩,一家高档会所。
林初阳站在门外兢兢业业地当保镖,门内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他站在门外都快睡着了。
说句心里话,他觉得秦向东也没到一定要跟个保镖的地步,这是想无聊死他。
突然,门内“砰”一声巨响!
林初阳反应极快,撞开门就往里冲。
只见屋内桌椅凌乱,秦向东正倒在中间,同桌的几人都上前准备去扶。
林初阳皱着眉沉着脸,一手拨开一个,自己扶他起来:“你怎么样?”
秦向东醉醺醺地摇摇头。
林初阳扶着秦向东,视线逡巡一圈,问:“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方脸男人跳出来撇清关系:“这可与我无关,我没有要敬秦总酒,是他们几个要去敬酒才不小心把秦总挤倒的。”
另外一个秃顶男人语带讨好地说:“秦总,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没想到您这么不胜酒力,对不起对不起……”
圈外一人指责道:“秦总难得来一趟,叫你们给喝成这样!”
林初阳怒火中烧,真想给他们一人一拳!
但他只是个保镖,无权干涉秦向东的生意。
他扭头在秦向东耳边低声说:“我想现在带你走。”
秦向东始终耷拉着脑袋,唇角微勾。
“好。”
这些猪头真好用。
秦向东本就比林初阳要高要重,现在醉酒,浑身使不上力,林初阳废了老大劲才把他运上二楼房间,扔到了沙发上。
嘴里还感叹:“你也长太大了,小时候上学迟到,背着你跑一公里不带喘气。”
歇了几口气又说:“现在背你上楼都费劲。”
趁他无意识,还捏了捏他的大腿,一下手,全是梆硬的肌肉,嘴里嘟囔:“这几年怎么长的。”
秦向东被他捏的立马起了反应,他只能装作翻身,侧躺在沙发上。
知道他爱干净,不洗澡不上床,只好扒拉他,想把他叫醒了去洗澡。
“秦向东,秦向东……老板!秦总!”
这人完全醉过去了,脸色酡红,呼吸沉重,嘴无意识地微张,双唇因为醉酒口干而分外红艳。
林初阳不知怎么,视线就落在他的唇上。
那薄唇的味道他尝过的,柔软,冰凉……
不知道……是不是还是……
林初阳被那双唇蛊惑,也或许是秦向东醉晕让他格外有勇气,他的心跳得又快又重,胸腔被心脏撞击得都疼痛起来。
在剧烈的心跳声中,他慢慢地倾身,轻轻地靠近……
双唇触碰,和记忆中一样柔软。
他用唇轻轻地摩挲对方的,一呼一吸间全是秦向东的气息。
他怀念的气息。
突然,一只大手压着他的后脑勺,把他整个人往下压,本是轻轻触碰的双唇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唔……”
他醒了!
林初阳心神巨震,呼吸都暂停了。
他想逃,对方却不让,手劲大得吓人,把他制得死死的。
他刚要张嘴喊停,一开口,秦向东的舌头伸了进来,在他嘴里肆意掠夺,吸吮他唇瓣,舔舐他的上颚!
他慌不择路,牙齿一碰,狠狠咬了秦向东一口。
秦向东吃痛松嘴,林初阳趁机使劲推他一把,转身落荒而逃。
“砰!”
房门被重重关上。
“啧!”
秦向东坐起身,看着林初阳逃跑的方向,颇为遗憾地用手指抹下唇上的血。
翌日,林初阳躲在房里久久不肯现身。
到出门上班的时间,秦向东终于忍无可忍敲响了他的房门。
“林初阳,你在干嘛?我要上班了。”
林初阳不得已打开门,站在门内眼神躲闪。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秦向东关心地问。
林初阳刚想问他“你不知道吗”,一抬眼,看到他唇上的血痕,呼吸又是一滞。
秦向东顺着他的视线摸了摸伤口,像想起什么似的,问他:“对了,我还想问你呢,昨晚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我嘴巴受伤了?”
林初阳惊呼:“你不记得了?”
秦向东疑惑:“记得什么?”
林初阳胸口大石瞬间落地:“没什么。”
秦向东一脸“我不信”的表情,又问他:“你知道我怎么受伤的?”
林初阳脑子转飞快,看着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昨天在包间摔倒了摔的啊。”
为了增加可信度,他还语重心长地教育他:“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我都不知道你酒量这么差。”
秦向东眯着眼听他胡诌,差点气笑了!
看他似笑非笑,林初阳问:“怎么了?”
秦向东摇头:“没什么。”
接着竖起大拇指:“哥,你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