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凌:“……”
你是怎么做到一口气憋那么多话来的。
一时不知是该后悔等他还是后悔让他问话了。
很显然,杜凌放弃了后悔选择了后者,他深吸一口气为了不让自己一口气憋死。
杜凌一个一个地回答道:“来的是葛家子葛知谦。”
“他要告发他父亲助贪污。”
“找将军说了太子案中他父亲的罪行。”
“陛下看了那些陈年账本龙颜大怒,让将军十日之内查个水落石出。”
“将军方才命我带人去搜尚书府。”
“将军没有不要你,这不是许夫子在嘛,他又要出去又不放心就留你下来了。”
好不容易答完了只见那二愣子又蹦出了一句话道:“将军为何不放心?难不成是怕许夫子偷窃?那可不能乱想啊!许夫子为人高尚品德兼优怎么可能!”
“……”杜凌彻底语塞,黑着一张脸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道:“我走了。”
说罢他就真的一个转身走了,生怕步岸又拉着他哔哩吧啦说一大堆麻溜地跑了。
“切……不说就不说。”步岸伸了个懒腰往回走去嘴里还慢悠悠地说道:“现在好了,连你也不好好回我话了。”
刚跑没多远的杜凌一个喷嚏打了个头埋地似的,身后的手下不由地关心了一句道:“这几日天刚开始转凉杜副将是不是没适应过来病着了?”
“没……”杜凌一边摆了摆手一边拿着帕子擦脸道:“八成是那步岸骂我呢。”
……
与此同时,前堂却是另一番景象。
他们都是聪明人没有提昨晚的那个冲动的亲昵,而是避开不谈。
片刻后,安静的前堂终于在许嗔的问话下打破了沉浸。
前堂内许嗔看着沈澈道:“听他们说……方才来了个书生?”
沈澈笑着过去将他拉过来正想糊弄过去却被一把拍开了手。
都这样了沈澈也不好再装傻充愣。
“葛家子,也就是你那个学生,他来过。他想将他父亲做了事告诉圣上,而且他手中有葛松擎与太子来往的几封书信。”
“区区几封书信算不了什么。”许嗔漠然道:“就算有,但稚子无辜你们不该将他牵扯进来的。”
“无论如何他都会牵扯进来,就算他没有像没有预料的一样前来告发也会被牵扯进来。”沈澈看着眼前的人道:“身为官宦子弟无论他们是否步入仕途也必须参与其中的斗争,哪怕他们什么也没做。”
再怎么下去迟早吵起来,沈澈不想。他转过身去正想在这场争吵开始前离开却听到许嗔的声音比以往要冷下几分。
“我不希望我的学生出任何事。”
许嗔望向他,想起了昨夜入睡前谈论的话题。
沈澈的确变了很多,自小从军营里出来的他干脆利落、果断、强势和杀伐果断。可这些他自年少时就不会在许嗔面前表现出来,他一直是很耐心的。
许嗔的那句话更是让沈澈束手无策,他停下了离去的脚步转过身来一把抱住了他。
这次许嗔并没有推开他,从前沈澈其实从未提过的就是他其实想好好的抱一下许嗔。
年少时的悸动其实也从未提过,哪怕都知晓彼此那暗藏的少年心思都没有戳破过这层窗户纸。三年前的寒夜轻轻一吻是沈澈想戳破纸窗户的开始,可惜还未真正的戳破第二天就被许家的噩耗狠狠地推开了。
许嗔曾经说过一句话沈澈也记了好久。
沈门之将,英姿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