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沈澈还是走了,因为杜凌寻来了。
“将军,陛下下令搜查东宫。”
听后沈澈斟酌了一番还是转头对许嗔道:“走了。”
“嗯。”
说罢沈澈就抬脚往外走去,杜凌瞄了许嗔一眼又连忙将目光收回去也跟着走了。
确认沈澈真的走后许嗔将竹帘拉了回去,方才台上的戏曲早就唱完了戏子也换了一个,如今又不知唱了哪首。
许嗔起身走出隔间继续向楼梯走去。
他没有下楼而是一直走到了最高层,这戏坊共五层。顶楼没有什么人,他挑了处角落的格间坐下等着人来。
直到下边的曲子又换了一首那人才来。
姒芸去了妆容身上还是方才在台上的那身红衣戏服,她命小厮在外边看着点后便进来了。
“抱歉公子,久等。”
“说吧,莫要废时。”许嗔给唱了许久曲子的她倒了杯茶。
“宁安侯府那边倒是没什么动静,不过倒是小侯爷似乎在外边的庄子里养了个女人。”
“女人?”许嗔皱了皱眉问道:“什么女人?”
“一个疯女人。”
这事许嗔知道,那“疯女人”指的大概是佟梦年了。
“还有一事公子应该是想知道的。”
“什么事?”
“郡主的婚嫁。”姒芸解释道:“公子上回命我探探侯府的事有着落了。”
姒芸每过几日都会带着几个戏子同去宁安侯府为爱听曲儿的温兰清唱戏,因此打探消息方便还能替许嗔盯着那边。
“老侯爷突然改变心意让郡主去和亲是为了权。”姒芸看了一眼许嗔知道他想问什么继续道:“许柳两家的婚约突然被提及的原因我尚且不知,但老侯爷想要郡主去和亲是因为达勒的大王子卡洛手上有兵。而且在三年前达勒突然得到了许多我们中原的货币,而达勒给出的答案却是与中原商人们做的生意,可永明二十六年的大殇与达勒并没有任何的商业来往。”
中原的货币……
许嗔突然想到了什么。
许家当年被灭门之后库房已经被掏空了,仅存的一点现在在许嗔手上。
“柳宁茂在用女儿再一次向达勒抛出了橄榄枝,而且他私下里似乎也养兵了。”
听到最后一句许嗔的眉头拧得越来越深了,他喃喃道:“拉拢、私兵……造反。”
不怪许嗔多想,任谁都会想到这个。
“但郡主似乎同意了。”
这话让许嗔不由的生出一股怒意,在他的认知里柳惜妙并非是那种甘愿听命于父权的人。
他忍下怒气道:“寂声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