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三十年,宁安侯之女柳惜妙贵为郡主,其女于四月上旬嫁与邻国达勒皇室继承人卡洛为妻,此后望两国交好,夫妻和睦,两国休战为期十年。
这一纸婚书算是昭告天下了。
三日授学已经过去,这几日沈澈他们为了边疆的事忙得不可开交,而就在授学之任结束时当天夜里元贞就让元婳与元桑继续去体察民情了,另外还带上了谢修与许嗔。
今夜是鹊城的元灯节,按照这的习俗就是要制一盏灯。
他们四人找了一处较少人的石桥边制灯,但四个人就只有谢修一个人做得毫无负担,等他做好一个了其他三个都是一步未完成。
要怪就只能怪他们三个从小到大都没怎么亲自动过手,现下就略显笨拙了。
元桑最是娇气,他直接双手一撒就不做了,没过一会儿又凑到谢修身旁讨好道:“学生手脚笨拙实在不会这些繁琐之事,还请夫子赐教。”
“小公子还是莫要这般叫我,真是折煞我这一介书生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谢修还是拿起元桑那个开始教他。
许嗔偷师学艺的去照着谢修做,到了一半旁边就坐了个人,那人还悠哉悠哉地调侃道:“好歹是一朝状元郎,怎的瞧着不大聪明?”
那人用折扇挑起许嗔的下巴啧啧称奇。
“再多话我就把你扇子给折了用来做灯。”
“诶呦,这么凶啊?”阮景故作潇洒地收回手又将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肩上道:“小金丝雀,你的主子呢?”
许嗔奇怪地瞥了阮景一眼道:“什么跟什么啊……”
“宁予亲口告诉我的。”阮景贱兮兮地道:“你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许嗔往旁边挪了挪,阮景一个没撑住差点把头磕石桌上了。
“嘶!”他捂着额好像真的磕到了似的道:“好生歹毒!”
“你与宁军师很熟?”
“不算熟,就是偶尔会在街上碰到他奉命巡城。”阮景的注意力已经被许嗔三言两语给讲歪了,他还在嗔怪道:“那么多守卫还让他一个军师来巡城……奇了怪了。”
用沈澈的话来说宁予的洞察能力一绝,再加上最近多次又刺客……宁予巡城许嗔并不惊讶。
“这位是许夫子的朋友吗?”
元婳突然开口许嗔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们几个还在这……阮景刚刚都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金丝雀啊?!
“……嗯。”
许嗔羞地应了一声。
不知怎的元婳今日一反常态地来了句话道:“小公子长得可真好看,不知可不可以回去给本宫当驸马?”
阮景眼睁得溜圆,一旁的许嗔提醒道:“小姐……”
还没等他说完一旁的柳树跳下一人影,乔筝拿过元婳手中的东西道:“小姐可是不会?我教您。”
乔筝小臂上的那对臂缚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个样式,许嗔瞧着还有点眼熟。
不过也没等他细看就被阮景的声音给拽了回来。
“她不会真的把我捉去当驸马爷吧?”
“宁军师今日怎的没有与你碰上?”许嗔还没从臂缚上回过神这会儿答非所问道。
“不知道,好像是和沈澈谈事去了。”阮景又扒着许嗔小声道:“诶,你还没答我的话呢……你说我不会真成驸马吧?”
“不会的,殿下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这样啊……”阮景假意叹道:“可惜了,差点真的可以当驸马爷了。”
“驸马?”
这声……挺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