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着!你当了那么多年的郡主何不换一个身份,你也很不甘心对不对?”柳宁茂见她不说话又激动道:“只要我坐上那个位置,你就是唯一的公主,儿啊……你需助我,你只需嫁给达勒人。”
“不、不……我不要。”柳惜妙挣不开他只苦苦哀求道:“父亲……我……我不想做公主……我不想——”
我不想嫁给敌军。
她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你想的。”
“父亲!”柳惜妙彻底崩溃苦苦哀求道:“您为何要执迷不悟?!那个位子到底有什么好的?!”
不等柳宁茂回到她就指着他道:“你不说我来说,因为你的贪婪害死了多少人,如今又是因为你!我的大殇又要与达勒交战!你为了那皇位竟要将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你究竟有没有想过达勒人是否会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倒打一耙?!”
这些话柳惜妙早就想说了,所有的不理解在此刻全部控诉出来。
柳宁茂似乎被她骂醒了逐渐平静下来对上了柳惜妙的双眸,柳惜妙也不怕他就这样直视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柳宁茂才淡淡开口道:“送郡主回去,不许让她走出院子直至婚期。”
“宁安侯,望你自知利弊得失。”
“宁安侯”这三个字像是一根刺,直直地向柳宁茂的心口刺去。
他不觉得他错了,人有一己私欲是错吗?为什么他的女儿自始至终都没有向他倒戈,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柳惜妙不理解,为何人心总是贪婪的?
大殇曾有内乱,好不容易被先帝平乱如今再起波澜……百姓又该何去何从?难不成真要外族厮杀内里争夺?
今殇甚少人能得侯爵之位,汴京城内有爵位之人寥寥无几,柳宁茂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被关回院子的柳惜妙没来由地怒了起来,屋内的物件被她砸了又砸。
她的屋子里堆满了达勒送过来的聘礼,其中有一对玉器格外珍贵。
惺惺作态!
柳惜妙拿起那对玉如意便往地上砸去,达勒娶的是一个引战的棋子而已罢了,何必这般装模作样地送东西过来。
“气了?”
男子的声音从后传了,她回头看去只见柳竹言站在屋外并没有走进来。
“我该如何是好……”
憋屈了许久的委屈涌上心头,柳惜妙掩面而泣道:“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大殇再起战乱。”
“……兄长,我不知你为何会突然站在父亲身旁,但我希望你是有主意的,你不是背国卖主的人。”
柳竹言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从未怀疑过他的阵营,略微心酸。
“有你这句话,兄长心中已足。”
他是男子,不宜多呆。
柳竹言临走前道:“大婚当日,你只需配合,其他的有我与二殿下还有楚怀侯。”
什么意思?
柳惜妙隐隐猜到些什么,开口涩声道:“兄长……”
还没说完柳竹言苦笑道:“这就算是替柳氏一族赎罪吧……尽管没有什么用……”
替柳氏赎罪……可真的赎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