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新气象,好似花儿们都有了新模样。一推开花花世界,里面的朵朵鲜花更加精神。探头探脑的,好似在迫不及待地告诉客人们:“快选我,快选我。”
只可惜,过年时分,大家走家串户提年货。花束虽好看却会谢,彩头不好。但更重要的一个原因也为了犒劳我这个五好员工,半年来的勤勤恳恳,尽职尽责。我的大老板,唐舜华小姐决定把开张日订在初八。
那这几日,干嘛呢?
初一,我们俩逛了庙会,向神仙们报道,祝愿今年也顺顺利利,财源滚滚。还挑了红绳挂。
初二,我们俩去了燕山公园,看满园的梅花竞相开放。还没进园呢,梅花的香气就已经弥漫在空气里。进了园,白的、红的、黄的朵朵枝头挂,没有绿叶的陪衬,而遒劲的枝干更凸显了它们的饱满精神。逛累了,就落座网红打卡茶肆,点一壶他家特有的梅花茶煮上,边赏园中错落的花与往来的人,边品冬日里最后的味道。这娴静的生活,就差一场雪花点缀。出了园,谁的手里不带走一支清香。
初三,我们俩去爬了北郊的山。大学体育差点挂科的我,还好有唐舜华的携手,才能最后登顶,最后再冲着眼底的闹市吼一嗓子,非得把心里那些尘埃倾吐出来,才好捡一根枯柴回家放着。表示家有进财。
初四,我实在不想动了,就换了计划,两个人睡到自然醒,然后一开门,豆浆油条已经放在桌上了。我裹着睡衣,窝在椅子上,一口豆浆一口油条,吃得倍香。
看看屋子里没有唐舜华的身影,我点开手机问了过去:你不在家?
没一会儿,她就发了张菜市场的图片过来:你想吃什么?
我瞟了眼时间,已经十点过了。这一觉睡的,可真爽。我嚼了一口油条看着那鲜活的瓜果蔬菜,打过去:包饺子吃?
她回着:好。
等她回来,真的提回了肉馅、饺皮,还有白菜和青葱。我虽不会大炒大办,但饺子可是熟能生巧。谁叫我妈是饺子协会的头号会员,隔三差五就要换着馅吃。我爸总惯着她,说吃啥,就吃啥。搞得我也快把饺子当主食了。但是进了大学,就很少有机会自己做了,自然这一爱好开始淡忘。今儿一提,我突然想起来了。也算是思家的一种寄托。
我洗菜她切葱,我拌馅她切菜。半年的合租生活让我俩磨合的差不多。一盆白菜肉馅放中间,我一个她一个,不一会儿,饺子皮都被装满了馅,在盖帘上乖乖地排着队,等着下锅。
我拍了张给我爸,向他证明我在这儿生活真的很好,不用担心。
他也不负我的期待,继续给我加油打气:好女儿,真不错,明儿我也给你妈包上。
既然提到我妈,我自然还想多问一问,毕竟过年红包,我妈收了:我妈在干嘛?
我爸发来一张我妈正在打麻将的图片。
我想了想:回外公家啦?
我爸又偷偷拍了些:是呀,昨天就来了,今天八点就被你外婆喊起来打麻将。
我心里突然酸酸的,毕竟每年回老家,我可是座上宾,外公外婆可喜欢我了。因为我是他们唯一的孙女。今年没能回去,怕是他们会失望。好在我的伤感我爸瞧不见,赶紧补发两个红包过去,告诉我爸:爸,替我装两个红包,偷偷拿给外公外婆。
我爸笑道:乖女儿,真是长大了。好的,保证完成任务。
“你吃几个?”唐舜华数着饺子往水里放。
我将手机一放,边拿碗边说:“先煮十个。”
端起热气腾腾的饺子,我一个两三口就吃完了。放了猪油的汤我也喝了几口。家里的感觉越来越浓。好想念我爸煮的饺子。我能吃二十个。
“怎么?”她将泡的咸菜往我这里一推,“不好吃吗?”
我赶紧摇摇头:“怎么会,很好吃。”憋不住的我憋上了嘴:“就是想家了。”看着吃光的饺子,只剩汤,模糊的映着我。心里也泛起了波澜。
突然,她将碗放下:“开店还剩三天,你可以回家看看。”
我也将碗放下,撑起一个苦笑:“我可不想回去被我妈念叨。而且初七初八正是上班的高峰期,挤火车挤高铁还是挤飞机?”我突然脑袋里一闪,放下碗高兴着:“唐唐,我想去一个地方。你要跟我一起吗?”
见她没反对,我俩边收拾完,踩着中午的暖太阳走出了门。大过年的,a城好多人都回老家过年了。地铁空荡荡的。
当我领着她站在母校的大门前,她看了看,看向我:“这就是你想来的地方?”
我大嗯了一声,就拉着她往里面,心里装了些欢喜,步子也变轻快了:“以前就想看看放假的学校是什么样。”只可惜,一放假,就赶着回家了。
路没有变,路边的花草树木也没有变。只是路上的学生们少之又少,眼睛清净耳朵更静。